她一路将煤球带在身边。就算离京之后也没有与宫里失去联系。
“太女殿下。”门外有官员求见。
莫念坐着动也不动,等官员进门施礼。
“有什么事”她问。
“我们停靠在这时间太久,船家说若是再晚几日怕是要遇到汛期,到时想走就难了。”
“所以呢”莫念只关心最后的结果。
官员道:“我们打听过了。最近南下的船只没有官船,只有临时路过停靠的商船。”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要跟那些商人挤在一起,因为莫念同行的关系,他们还要掩饰身份。
莫念想了想,“那就寻商船走吧。”对她来说,在外出行并不需要像寻常女子那般拘谨。
她平日虽着男装,却并没有刻意做男子打扮,外人一看便知她的女子身份。而且她身边总是有大批侍卫随行,外人就是想要主动靠近都不能够。
莫念既已下令,很快他们便寻了个商船。
不过船上房间已然不多,很多官员都要挤在一起。
“她倒住的舒服,让咱们在这受罪。”有人冷哼了句。
众人扭头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兵部侍郎从文宪的儿子,从安。
从安也在兵部,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再加上他与别人交往肯往外花银子,所以人缘广结,很多人都拿了他的手短,肯替他说话。
“出门在外。从大人就不要太讲究了。”有人劝道。
“皇上也是,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派太女南巡,真是胡闹。”从安不屑道。
“太女明年就要及笄,皇上这也是一番苦心。”有人解释道。
“苦心明明下面有两位皇子。却选了个女子坐那位子,你们肯当着她的面跪下去,我却是丢不起这个脸的。”从安撇了撇嘴,翘着脚靠在榻上。
“嘘从大人。慎言”
“怕什么,她个姑娘家,还会因为我发两句牢骚就把我如何”从安嗤嗤发笑。
莫念知道商船人员混杂,所以她平时总是待在舱内,并告诫随行人员要低调行事。
从安只忍了几天就受不住了,带着亲随每天到甲板上晃悠。
一连转了三天,他看上了一商户家中的女眷。
那户人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普普通通小本生意。可是他们家的女儿却生的极为水灵。
因为是小户人家,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白天没事时那女子便带着随身的丫鬟到甲板上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