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很多我三爷爷的故事,心里挺难受的。
现在书归正传,说说我这一生。
话说自从那个时候我妈给我烧了替身之后,说是我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怎么个不一样呢,就是以前吧,我总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醒个一两个小时,跟大人逗乐一会儿就接着睡了。
但是后来呢,我就变成了一整天都在吃和睡之中,连偶尔的清醒也没有了。
我妈为此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张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三爷爷更是不明所以,之后我姥姥不知去哪里朝拜的时候给我带回来一块大白菜样子的“长命锁”。
说来也奇怪,自从戴上这块白菜,我不但急速的长起个子来,整个人也活泼了起来,我妈也就不再担心。
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三点一线中成长,那就是我家,张生家,学校。
我五岁的时候因为我爸爸的工作关系就搬到了供电局家属院,在这儿我认识了很多直到现在都有着联系的一些好朋友,更别提从小跟我一起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张生的孙女儿,张晨曦。
晨曦跟我一样,身高都在同龄的女孩子中属于拔尖型,但是她是干净漂亮聪明温柔的大小姐,我就是她身边那个通着鼻涕的傻大个儿跟班儿。
但由于辈份儿原因,晨曦是张生的孙女,而我是张生的干女儿,因此晨曦还得叫我一声姑姑。
虽然我从来不强迫她喊我姑姑,但知书达理的她总是一见我就扑着抱着我喊小姑姑好,小姑姑你的头发终于长出来了之类的。
唉,说起我的头发,那真的是我人生之殇。
我一直到六岁的时候还是光头,没错,就是光头,一根儿头发都没有的那种光头儿。
你们能想象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所有的小姑娘都扎着冲天小辫儿,就我,留着男生都不会去剃的光头。
关于我光头儿的事儿,还有一个小故事,那就是我两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人口政策已经没那么严了,我姥姥托关系也总算为我搞定了出生证明,我也终于从小黑屋里钻出来见到了光明。
我妈也开始为了证明她又生了个孩子而抱着我走街串巷,那会儿我还是有头发的,虽然又少又黄,但是还不短,我妈少女心爆棚啊,自制一些什么蝴蝶结,什么小红花,绑住我那撮儿比眼睫毛还稀的头发。
一开始好多人都为我妈高兴,由于我家亲戚众多,还有好多给我送礼物的,什么哇哈哈啊,火腿肠啊,简直把我养的越来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