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问自己,难道感不到悲伤吗?
似乎很悲伤,又似乎不悲伤,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哭不出来。
其间印象很深的是我二舅妈,她正哭着的时候扫了我一眼,看到我没一点儿动静的在哪儿坐着,就连忙着急的说我:“大妞,你咋不哭呢?快哭啊,在路上呢,别人都看着呢。”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哭呢?而且别人看着,在路上就是哭的必要条件吗?
终究到姥爷下葬我都没有哭,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妈倒是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很久的后来她却对我说,当时她并不觉得我姥爷的去世太过悲痛,反而替我姥爷终于逃离了我姥姥的控制而松了一口气。
我说那你还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我妈眼圈就又红了,她说:“因为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后来因为毕竟到了年底,家里的气氛恢复的很快,姥爷突然去世的阴影也在我家烟消云散,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可是我始终的没有哭泣,却在家族里成了一个笑谈,因为姥爷生前最喜爱的孙子辈份儿的人就是我了,我是他唯一的一个孙女,他在世的时候很喜爱我,我能吃那么胖,我姥爷可谓是功不可没。
他走的时候,最应该哭的我偏偏没有哭,这成了姥姥这边家族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妈妈为我圆场说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我也没有反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晨曦在那个时候常常跑来找我玩儿,告诉我她爷爷教她开阴眼了,她就教给我,说不定我能再次看到我姥爷,可是晨曦道行不够,画的符总也不能用,一来二去也没教会我怎么开阴眼。
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天我菁姐带着她刚满两岁的女儿会家串亲戚,我菁姐是我大舅家的大女儿,嫁到了我们县的路夹河村,姐夫在县城买了房子,离得也不远,所以我菁姐时常没事儿就回娘家。
就是二十九那天,我大舅一家人和我姥姥都在饭桌上吃饭,我菁姐的女儿突然抓着一块儿肉朝身后的空气奶声奶气的说到:“老老爷,老老爷,吃,吃,肉肉。”
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儿,也由于气氛热闹大多人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倒是我菁姐疑惑朝身后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人,就又把她女儿抱正,开始吃饭。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女儿又抓着一个鸡腿转过身奶声奶气的说到:“老老爷,老老爷,吃,吃,肉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