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骗遗产吧?”霍垣道。
霍莲舟再次:“……”
钟琳见公公字也签了,立刻就把《送别》发了过去。
发过去后,他们还直接开了语音通话。
因为文字是看不出语气的,而有时候,人说话的语气,往往能反应点什么。
群聊里的语音通话中,霍垣直接把词读了出来。
读到【知交半零落】时,他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啧——!”
“啧”的后面,还跟了一声“嘶——”。
整首歌词念完,他没有点评,而是直接追问道:“谁写的?”
诡计多端的霍莲舟知道父亲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是最为严苛的,便故意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写的?”
“不可能,咱们家的基因写不出的。”霍垣道。
霍莲舟第三次:“……”
与此同时,他忍不住追问道:“这词有那么好?”
“嗯?你觉得不好?”这轮到霍垣懵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对独生子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霍莲舟说出自己的理由后,霍垣道:“以后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啊,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都不懂。”
“我觉得我对你的教育,还任重道远。”
钟琳在办公室里笑得哟!
霍垣开始对《送别》进行着解析。
“你看啊,我们先把这首词给拆开。”
“前面写了亭,道,草,天,风。”
“后面还有柳,笛,夕阳,山,远山……”
“看懂了吗?”霍垣道。
“对啊,就是很常见的意象啊,大家都在用啊。”霍莲舟还在执迷不悟。
霍垣沉默了一会儿,以示我很无语,然后才道:“名字叫《送别》,这部分写【送】,越送越远。”
“你看啊,长亭古道,芳草连天,晚风送笛,夕阳远山,山外有山。”
“我送你,一直送到看不见你。”
“而你再看后面,后面写的是【别】。”
“这里则是虽远却近。”
“他写天之涯,写地之角,写借酒入梦……”
“梦比天涯还要远啊。”他感叹。
“这是教科书级的啊。”
“从空间逻辑,从各方面看,都用最少的字,玩出了最多的花样来。”
“这些意象的排练组合,是不可替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