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村里的人听到松林里传来紧一声慢一声猫语。
三更时分,肖遥说:“起来吧。”
“去哪?”
“去看看克明。”
话说天快黑的时候克明干完农活,扛着犁牵着牛回到亲戚家的小院子,这段时间克明一直住亲戚家里,亲戚家人多,平时热闹,这会儿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平时一屋子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克明想起早上的时候亲戚说他们一家要去一个朋友家喝喜酒的。
克明摘下头上的草帽,挂到墙上,一抬头,看见院子台阶上站着一个女人。
克明瞳孔都散光了。秀秀望着他微笑,不仅笑,还很亲热的轻声说:“爸爸,您回来了?我把饭都做好了。”克明手里的牛绳掉到地上,牛出了院子,径直朝往垂涎已久的那片嫩秧苗田奔跑而去。
接下来铁犁也从克明的肩上滑落到地上,砸到他的脚上,把脚砸出了血。克明一动不动,看着秀秀,约摸过了三分钟,才结结巴巴的说:“秀……你……怎么回……”秀秀朝他走过来,克明想跑,迈不动腿,想喊,喉咙里像被灌了水银。
秀秀走近克明拉起他的手走进了屋子,说:“爸爸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讲。”克明乖乖靠着桌子坐到桌边条凳上。秀秀端起放在桌上的碗,递到克明的嘴边:“爸爸,您脸色不好,喝了这碗药。”秀秀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笑。克明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虽然心里害怕到极点,还是勉强问了句:“这,这是什么?”秀秀说:“您喝了再说。”
这时克明稍微回了点神,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碗推开,站起来,慢慢退到大门边上,手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把镰刀,胆子又鼓了起来。秀秀看见克明的脸上有了点活气。克明嘴巴一咧:“秀啊,是不是忘不了我啊?看来我还是比三毛强。”
秀秀点点头说:“我当然是忘不了你,不然一直到处找你。”克明说:“那……要不我们再来一盘?”秀秀摇了摇头说:“你先把药喝了。”手里的那碗药水平如静。克明说:“我又不是猪。”
秀秀说:“你要不喝的话,怕是出不了这个门。”克明扬了扬手里的镰刀,说:“那要看它答不答应,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鬼,这一镰刀下来,你晓得好歹的。”克明心里虽然还在打鼓,但他一直在用十分贪婪的眼光在秀秀的身上刷来刷去的。
克明心里已经断定秀秀应该是活人,不然脸上不可能这么红润,而且最重要的是,克明从小到大都知道一个常理:鬼是不可能在白天出来活动的。秀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