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草环绊住,她身子向前一冲,重重地跪在地上,同时右肋上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刺痛。上官湄忍着痛,试图用匕首割开脚上的草环,却发现原来这是那群士兵的绳索陷阱,没有突破口,越挣扎绳索勒得越紧。
上官湄撑在地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眼看着士兵们就要追上来,她已经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能看到白刃的寒光从眼前闪过。无路可逃了吧……也罢,反正也是生不如死,上官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冷风从鼻子前面嗖地刮过,上官湄没有挨到想象之中寒冷的利刃,反而听到一声奇特尖利的哨响回荡在整个山林。她睁开眼,见一黑一白两个男子从天而降,手中宝剑一挥,三个人应声倒地。二人动作迅速,飞身上前与其余几人扭打在一起,三下两下就挡掉了他们手上的弓箭。领头的看胜算不大,立即转身逃离,消失在山野中。
白衣男子并不恋战,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立即向上官湄跑来,扫了一眼她身上的伤。此时上官湄的神志已经不甚清醒,她捂着伤口看了二人一眼,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
却说陈和光与池南同为沂州人氏,二人每月初二和十六日都会相约到城外山上采药。陈和光是沂州最有名的药铺仁鹤堂的掌柜,医术高明,为人慷慨,而立之年才从父亲手中接过药铺这个祖业,渐渐把这里经营成了一个医馆。池南也同为一介平民,尚未弱冠,但心地纯善,武艺高强。二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多,但性情相投,皆是厌恶仕途恣意潇洒之人,经常有难必帮,施惠乡里,所以在沂州名望很高,甚至连官府都对他们青眼有加。
几个幸存的士兵逃走后,陈和光简单固定了一下上官湄的伤口,迅速将她带回仁鹤堂治伤,池南则留在林子里守着几具遗体。由于他们来时已经吹了哨子放了烟火,沂州刺史府的侍卫们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领头的是沂州长史魏先。
“池公子,出什么事了?”
“魏大人亲自来了,草民惶恐。”池南抱拳行了个礼道,“方才草民与陈和光在林中发现有几个小兵追杀一名女子,出手拦了下来,觉得还是向大人禀报一声为好。”
魏先蹙眉道:“是何处败类如此大胆,竟对弱女子痛下杀手?”
池南淡淡一笑,走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旁,捡起一把弯刀,“大人,您看这个。”
“这是——”魏先后退了半步,惊讶地看着池南,“难道——”
“是。”池南点点头,“想必金大人那边大人知道该如何回话,草民一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