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不是这么确信的,怎么一晚上就改变心意了?”
“公子虽不宽裕,却肯花这么多精力布置院中的一事一物,心思与他人不同。”上官湄透过窗子望向院中的玉兰树和翠竹,微笑道,“玉兰盈芳,颜色不改,惠及众人而不图回报,当是高洁之士;翠竹正直,不惧寒暑,卓尔不群却不似松柏易折,当是君子之风。既已至此,为什么不能确信?”
池南听着听着,便低头吃起饭来,似是无意道:“云姑娘高看在下了,在下爱竹不为标榜气节,只因心中怜悯。”
上官湄猛然回过头,见池南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心中又升起一丝疑惑。她思索了片刻,立即意识到自己怕是戳到了池南的痛处,忙向他道歉:“对不住,是我多言了。”
“无妨,大约是在下的性情与旁人太不相同了。”池南忙摆摆手,“我没吓到姑娘吧?”
见上官湄摇头,池南站起身,从里边一个隔架里取出一壶酒和一个小酒杯,倒了半杯酒递给上官湄。
“姑娘要不要尝尝在下的手艺?”
一阵特殊的香气袭来,上官湄看看他端着酒杯的手,抬眼问道:“我伤未愈,这样可使得?”
“这是桂花酿,”池南把酒杯送到上官湄唇边,“陈老哥说过,少饮一些可以健脾补虚,不碍事的。”
上官湄点点头,伸手想接过酒杯,但池南并未松开,只是将杯口送得更近了些。上官湄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下去,顿觉温热绵柔,比普通的桂花香更多一丝悠远清韵,整个人都和肠胃一起暖了许多。
“好酒……”上官湄不禁赞道。
“每日一小杯能帮助姑娘恢复得更快些。”池南将杯子放在一边,坐下看着上官湄,“在下收了一拢去年的金桂和前日新采的腊梅,若姑娘今日身体可以支撑,不如来帮帮忙?”
上官湄心头一跳,她知道桂花酒最少要窖藏一年才算完成,难道池南的意思是要留她这么久?
“就算到时候姑娘觉得住在在下家中不便另寻地方也无妨,相识一场,难道在下就不能邀你前来对饮了?”池南仿佛看穿了上官湄的心思,“再说姑娘在这住这么久……”
“池公子多心了,”上官湄会意道,“这桂花新酿就算是我对公子的谢意吧。”
池南准备的饭食清爽可口,上官湄虽身上不适,也觉得胃口大开,各样菜都尝了一点。一顿饭过后,她回房休息,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在饭桌上那些脱口而出的话,不觉微微诧异。年少失去挚友的经历让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