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是觉得这出戏还不够精彩么?
“他们以后都住在沂州了?”
“对啊,我刚才和师父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了一辆陌生的马车往温府方向去了,想必是雍王妃去拜会温老爷了。”
上官湄咬住嘴唇,竭力忍着咳嗽。听着听着,一阵眩晕涌上头顶,令她几乎窒息。上官湄手下一滑,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池南闻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门,见上官湄正捂着嘴剧烈地颤抖着,两颊憋得通红。陈和光先他一步撑住她的肩膀,关切道:“云姑娘又不舒服了?”
“都是我不好,看来那水还是太冷了些。”汭屿扶过上官湄,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你听我的,慢慢吸气,再呼气。对,重复几次。”
上官湄照汭屿说的做了,肺中的痛楚果然减轻了许多。她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忧,便强笑着挤出了几个字:
“抱歉,坏了你们的兴致了。”
“这是什么话?”汭屿嗔怪道,“这样不行,你快去躺着休息一会,师父在这,我回去给你拿药。”
陈和光点点头,和汭屿一起把上官湄扶进了屋内。与往日不同,这次池南全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眉目间缓缓笼上了一层哀伤。
上官湄又病了许久才痊愈。得空时,她与池南仍会在小院中抚琴赏月,并在小院中种了一棵上官湄最爱的木槿,一起浇水施肥,一起盼望它快点长大开花。兴致好些,两人还会在院里比试书法。上官湄的字迹小巧,池南的则灵动飘逸,每次上官湄落了下风就会随手写一首诗反抗,将他彻底比下去。
小窗竹荫,蟾宫七琴,这样的生活,即便是身陷尘世,心也如在云端。一天一天过去,两个人有时在窗边一坐就是半日,即使无话也能看懂彼此的眼神。
好像花开了。
一日午后,池南忽然提议带上官湄去西山。
“西山?”上官湄知道西山乃是大越最西南的山脉,毗邻都川国,心下有些犹豫。
“我知道姑娘不愿出门,但今日是十五,天气晴好,姑娘久在家中也需要出去走动走动。”池南微微笑道,“况且西山人少,不会有官府的人。”
十五?原来已经一年过去了。
上官湄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她本欲拒绝,但看到池南热切的眼神便也同意了。上官湄收拾好心绪,回房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简单挽了头发,二人便出发了。
西山高耸,上官湄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