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庞,他的眸子,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从此以后都不再属于她了。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对不起,只能走到这里了。
池南,保重。
二月初四一早,上官湄和雍王妃一家乘马车从上官府低调启程,并不引人注意。雍王原是上官敬尧的弟弟,生性唯诺,病逝后便由王妃一个人带大了一双儿女。王妃性子同雍王一样低调,不图富贵只求平安,此番知道上官湄是假借她女儿的身份入宫为后亦面不改色,答应保守秘密置办嫁妆,并不言其他。临走时,木若兰坚持跟随上官湄入宫,嘱咐如英留在温府代她照顾温氏夫妇。温老爷和温夫人站在上官府门口,眼中含泪,依依不舍地望着上官湄离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车队缓缓驶出沂州,上官湄将罗缨玉佩贴在胸口,蜷缩在木若兰怀里泣不成声。
池南与陈和光快马加鞭赶回沂州时已经是晚上了,池南还没回草庐就等不及到温府去见上官湄,得知上官湄已经不在沂州,池南如遭霹雳。
“云儿不在了?”池南焦急地问,“老爷,您告诉我,她是不是出事了?”
温老爷牢记着上官湄的嘱托,可即便是拼命忍着,苦涩却还是从他的唇边溢出:“池南啊,云翼很好,她只是离开了……”
“是玉京来人把她抓走了?”
温老爷站起身,蹒跚着走到窗边,池南敏锐地发现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心中的怀疑迅速升腾。温老爷沉默了一阵,方徐徐道:“云翼不是罪人,玉京的人抓她做什么?池公子,人各有志,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强求呢?她真的走了。”
“不,不会!她不会走的!”池南浑身颤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她已经走过一次了,她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走的!她去哪里了,我去找她回来!”
“池南!”温老爷转过身看着他,目光肃然,语气疏离了很多,“你们相处多时,你自然知道云翼是贵族出身,自小锦衣玉食,心高气傲。而池公子你的侠肝义胆虽然闻名沂州,可也终究只是个平民百姓。她与你情投是一回事,倘若真论起前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以你江湖白衣的身份,能保证她时时刻刻衣食无忧吗?能保护她一生一世不受伤害吗?”
“温老爷……”池南的声音弱了下去,“在下的确身份低微,但云翼绝不会是那样的人,我们早已心有灵犀,她不会嫌弃在下的出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