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自金诗棋走后,木若兰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以为她仍在为藏在段琼华身后的人而苦恼。
“你觉得段婕妤背后是谁指使?”
“奴婢猜不出来,这只是奴婢在宫中住久了的直觉。她们……”木若兰佯咳一声,将怀中的琴抱得紧了一些,“她受人指使,而且是被一个很聪明的人做了棋子。”
也许吧。
上官湄也不再说话,到大路上乘辇返回凤仪殿。一进院落,上官湄便发现高乾的轿辇停在里面,黄仁海和王德瑞都守在殿门口。王德瑞刚要上前来接木若兰手里的东西,就被黄仁海生硬地拉到了身后。眼见黄仁海一脸殷勤地迎上来嘘寒问暖,上官湄也顾不得许多,急急走进里间,见高乾伏在案上疲惫地睡着了,便示意木若兰取来一个披风披在他身上。
高乾猛然惊醒,见是上官湄,脸上掠过了一丝感动。
“这么晚才回来,还穿得这么少,不冷么?”
“只是去岚亭坐了坐。”上官湄坐在他对面,“陛下不是去看佳才人了么,怎么来臣妾这了?”
“皇后殿里我不能来么?”高乾笑了笑,“我有事跟你说。”
上官湄接过木若兰手中的茶杯,摆摆手命众人退下。
“昔日唐肃宗懦弱,将军政大事委托李辅国。李辅国擅权跋扈,代肃宗下诏,委派地方节度使,排挤异党,权倾朝野,终致动荡乱世再添衰微。”高乾眉头紧锁,语气中透出一丝忧虑,“湄儿,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上官湄明白高乾所指,也不正面回答,只道:“臣妾身居后宫,不懂得该如何处置这些朝政大事。”
“湄儿,”高乾略向前倾了倾身子,“只有你我在,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知道你心里有主意。”
“有主意又如何?”上官湄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陛下这样问臣妾,想必是因为李辅国曾拥戴肃宗登基,肃宗昏懦怕落人话柄,不敢亲自动手吧?”
高乾低头憾然,“是,也不是。”
“其实陛下心中很清楚该如何做。”上官湄淡淡地回道。
“代宗即位,李辅国更出僭君之言。代宗虽不快,但翦灭李众多党羽也非一日之功,所以表面优待,尊为‘尚父’,封司空兼中书令,暗中夺了兵权,再派人刺杀,方平唐室之患。”高乾悠悠道,“湄儿,你也是赞同代宗的做法的,对不对?”
“时移世易,若是臣妾,一定会尽早发现此等乱臣的野心,杀之以安天下,根本不会等到他羽翼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