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风大,来的时候没有备帽子,头上就用一条的围巾随便绕了一下,但是唐佑延还是坚持把他的围巾摘下来,巩固我的头脸工程。
他的围巾是柔软的骆驼绒,有淡淡的烟草味,一股男性的荷尔蒙香水,我觉得暖暖的。扑出去,大团大团的摆起,凝成细霜,围巾的边缘变得绒绒的,有雪花落满肩头,更令我感到有些恍惚。
我们就这样走着,恍然一路白头,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我觉得很暖和。
他伸出一个脚踏了下去:“别急,我试试来。”
“别走太远了,小心有冰窟窿。”我因为被两条厚厚的毛巾给遮住了,所以讲话也是嗡嗡的,只露出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在外面,担忧的看着他。
“连续一个月的雪了,”他仿佛比较笃定,开玩笑,“这地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随后他在冰面上滑了一圈,衬托着圆圆的山峦的背影,融为一体。远远的看到他,回头冲我一笑:“下来吧,放飞自我时间到了。”
我好多年没有在滑冰,刚下去就差点摔了一个狗啃屎,幸好唐佑延扶住了我,而我需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力量,让自己站得稳稳当当的。他顺势拉着我的手,“嗯”。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还是足够传播出去,“刚才来的路上,我一直想象着这一幕。”
他的手再也没有分开过我的手,慢慢的滑动,我们两个人牵着手在冰面上滑行,像两颗自由的行星,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抬头望去,天空幽蓝,没有星星,天上只有一轮冰轮,冷冷清清的光辉照耀着大地,我们慢慢的在冰面上滑动,表现了冰刀发出箤箤的声音,像呢喃软语。冰刀化过冰会留下淡淡的痕迹,此过经年,这一段是否也留下岁月的痕迹?那么有没有可能?会在光阴,流年,似箭,如梭中铭记住今晚这一时刻,或许所有的痕迹全部都会抹去。
我不有扑哧笑了一声。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想到我小时候"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的时候,跟我们班的男生就是这样,手牵手的在表演舞蹈。”
“嗯,有趣,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诗词,与子携手,与尔偕老。”他突变的高深莫测,让我有些心情突突跳了起来,微微让人觉得难受。
我不再做声,悄悄深呼吸镇定心旋。有时候戏剧发展的高~潮太过于突然,会让人觉得前面的事情铺垫的太过于简单。
我笑:“我想看你滑冰。”
他爽朗的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