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简单许多,管证据是捏造还是属实,能害祁乐就是好的。
“传仵作!”不待与府卿商议,祁天玄已经传仵作上来了。
大皇子太急躁了,府卿默不作声,心想。
“衣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祁乐瞥见了倾音对他做的嘴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日阿明确实挣扎得很厉害,他第一次被逼着动手杀人,好久没能掐死他。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脑子里浑浑噩噩,连指挥南宫埋尸的场景都不太记得了。
只是犹记得事后换衣时南宫说了一句,“衣服破了。”
衣服破了,是不是被阿明抓破的?那些料子是否还在他身上?怎么也想不起这些细节的祁乐如堕冰窟,一阵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
想他们这些年改头换姓潜藏在东祁国里小心布局,如履薄冰。没想到却败在他的软弱和邵倾音的狂妄之下,他如何有脸面对九泉之下天商国的列祖列宗?
望见祁乐两眼红红,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倾音心中大笑不止。
看看绍安的尽心教导和众人的费心保护,就养出了一个小姐心性的天商国太子,好玩啊好玩!
此时仵作已经验完了尸,看看倾音和祁乐,又看看府卿和大皇子,欲言又止。
“结果如何,但说无妨。”祁天玄以为仵作是怕六皇子祁乐的报复,下令给他壮胆。
而与仵作搭档多年的府卿眯起了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难道那尸体身上真的留下了捏造的证据?
仵作明白今日堂上说话的是势力庞大的大皇子,府卿说不上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着声说:“禀大皇子、府卿,死者确实是被人掐死的,死亡时间已达半月,身上开始腐烂,能查到的线索不多。”
话到此,已经证实了倾音所言的一半,祁天玄看到了扳倒祁乐和绍安的曙光,祁乐脸色越来越仓白。
“而在棺中,有一非常明显的异常,便是里头留下了几缕不属于死者身上衣物的布料,”仵作颤抖着,“经查看,小人暂时判断,那些布料为、为、为云锦衣!”两眼一闭说出云锦衣,仵作背后瞬间湿透了。
“这不可能!”掩藏耳目藏在人群中的男人情不自禁大喊了一声,四周的百姓皆奇怪地看着他。
倾音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对他一笑,嘲讽之极。
那人心中又惊又怒,急急忙忙推开人群回王府查看他那一件云锦衣。
祁乐等人被仵作的判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