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处的工人,飞驰地产无权对他们进行驱赶,只能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当然我知道这些工人最终总归要搬离这里,但飞驰地产这样一套程序走下来,至少要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总归能给这些工人一些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有时间自己去找工作找住处,或者让我们的公益组织有时间能介入施以援手。这样的案例我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件。”
“但今天上午,就是你们口中的‘飞驰地产工作人员依劝处置他们所有的土地’,实际上是他们恶意驱赶工人的行为,造成一名残障人士受轻伤,两名工人落水。你们是不是该依法对飞驰地产提出警告,对涉事人员进行处罚呢?”
工人们发出了第三次,也是最为热烈的欢呼。
安德烈所长被逼到无路可退,只好厉声喝问那些混混,“说,你们是不是打了人,又报了假案?”
前面在地上装了半天死的混混,也是有眼力的人,早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为首的一个混混耷拉着脑袋答道,“没有,真没有打人,我们只是和他们在一起……追逐嬉戏……”
“带回去,都带回去。”安德烈现在只想赶紧走,马上走。
可偏偏还有没眼力的人,一个人就在这个时候,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嚷嚷,“安德烈所长,你答应过我最晚今天就把这里清空的,怎么反而要把我的人给带回去呢?少爷撒了那么多钱,这是要打水漂呢?还有,这穷酸老头,他是谁啊?”
少爷撒钱……穷酸老头……我答应你妹啊,安德烈恨不得把他的头正面向下在地上狠狠摩擦一百万遍,好让他永远闭嘴。
可保罗却被逗乐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来的那人刚刚最后一句问话,“他是谁啊?”
“他是飞驰地产的代表。”安德烈讪讪地答道。
“好的。”保罗便没再说什么了。
可正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好的”,在安德烈看来杀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