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大牙站直身子,朝着行军床上的安曼·杨,同样敬了一个尽可能标准的礼。
“你父亲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事实上,他不可能有时间给你留下任何东西。但我想,他留下了他的骄傲。”
“在战壕里,代斯勒将军重复得最多的话,就是——”
安曼·杨回忆着代斯勒当时的神情,骄傲的神情。
“小道消息,三天前,在祖安大区击毙了卡顿,击溃了帝国整支中北路军的抵抗联军,就已经出现在了守望州周边,他们要把被困的东部军区精锐放出来。”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的。就算我们顶不住了,都战死了,东部军区被放出来的精锐,也一定会回来解了圣约翰堡之围。”
“我的儿子,代叶耶亚,就在抵抗联军里,追随抵抗联军那名传奇的少校长官罗松溪。”
……
……
稍微晚了一些过来的,是周卓。
他同样找到了罗梅罗。
“公子!”罗梅罗惊喜地看着周卓。
但昔日胆小怯懦的公子哥,如今已经长成了沉稳有度的军官。
“军部里的叔叔伯伯们都在吗?我想召集大家一起,祭拜一下我父亲。”周卓道。
罗梅罗的脸色一黯。
“阿布鲁兹、李斯特、邓达尔……都已经先后殉国。只剩下我和拉兹维尔还在了……”
“同祭!”周卓沉声道。
从北湾州阻击战到圣约翰堡守城战,统统打得惨烈无比,如此快节奏的战斗中,即使是高级将领,战死之后,也很难有遗骸被找到。
几位战死的北部军区高级将领中,除了阿布鲁兹有几截残缺的遗骸被找到,烧成一瓮骨灰之外,其他人,要祭拜,也只有灵牌。
周卓亲手摆好了一排灵牌,看了一会儿,道:
“缺了塔克准将的。”
“但塔克他……”
“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在这场战争中,他是牺牲在北湾州海边的英雄。”
外面凯歌依旧,临时搭起的灵堂里,一行人肃穆鞠躬。
刚刚还沉稳有度的周卓,忽然在一瞬间,回到了从前那怯懦柔弱的样子,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
……
……
罗松溪从顾长风手里,接过厚厚一叠纸。
这可能是罗松溪拿起过的最沉重的一叠纸,这上面,是截止开战以来,几大军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