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那是执念,执念不是一个贬义词吗?责任,到底什么是责任?老实说,这段时间我有些迷茫,但是相较于迷茫,更是有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或许那执念,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是别人强加给我的,甚至这一切的起源,是保罗布的局。那么,这样的执念,是不是不要也罢?”
“维罗妮卡,”罗松溪上身前倾,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就像在深深的海底,每次维罗妮卡因为伤势而消沉的时候,他所做的那样。
“老实说,许多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关于未来如何,我也没有想好。但是很小的时候,老约翰就跟我说过一句话,死生之外无大事。经历了那么艰难的一关,我们都活下来了,不管你的魔法能力能不能恢复,我的惩戒之力能不能恢复,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都活下来了。”
“所以,暂时不要去想以后事情,去想遥远的未来会怎么样。我累了,我不想再去想那些宏图大业,是非成败,我只想把眼面前的日子过过好,我只想把我身边的人顾顾好。”
“就像现在,我只想把这座木屋给快点造起来,让我们能住得好一点。”
“在这远离联邦和帝国的海边,在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虽然平淡,不复往日的风光,但每天担水种食,伐木为屋,这样的日子,我没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维罗妮卡温婉地笑了起来,那是自然的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还是有地方不满意的,”维罗妮卡道,“我不满意你睡在地上,地上那么硬,肯定不舒服。我要你睡上来,像在海底的时候一样,抱着我睡。”
……
……
姆巴佩大妈的床是木板架子搭的床,上面就铺了张床单,也不见得比地上要柔软多少。
但是维罗妮卡的身体是柔软的,柔柔地靠着他的胸口,不一会儿就甜甜地睡去。
罗松溪的手轻抚在她的背上,窗外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撒在维罗妮卡身上,一片无暇的洁白。
维罗妮卡所问他的问题,这些天来,他何尝没有纠结过,踌躇过。
但最后,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
他的心意,是希望无论是学校里的林小曼,还是“恶之花”的林小曼,都成为过去。无论是联安委的罗松溪,还是联邦少将罗松溪,都成为过去。那身肩上扛着坚硬的将星的军装,他再也不会穿起。
他的心意,是从他看到维罗妮卡对他使用生命分流那一刻开始,就感觉两人的生命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