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每天的白天,都是一样的平静,弗图洛图如罗松溪所料,并没有启动位面推进器。他一直在等待罗松溪的屈服,或者说,在他看来,罗松溪没有任何理由不屈服。
所以,除了六道冲天的气流柱,整个位面风平浪静地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这六天,每个晚上,对于罗松溪来说,都是绝不平静的夜晚,疾风骤雨,刻骨铭心。
维罗妮卡和伊薇兰的默契越来越好,好到一分钟中场休息的时间都不给罗松溪留。
……
……
骆晴明拿着个酒壶,一个人在默默地在甲板上喝酒,看到罗松溪走过来,轻轻问他:
“她进去了?”
罗松溪点了点头。
他回想起伊薇兰在踏入传送法阵前的那一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强大的伊薇兰,高傲的伊薇兰。
她回头对罗松溪灿烂一笑,说:“接下去,你归她,你的孩子归我。很公平。”
“再见了,小菜鸟。”
她像第一见面时那样唤他,然后一闪消失在传送法阵中。
骆晴明又喝了口酒,继续沉默了下去。
“当初在圣约翰堡,她喝醉酒那次,把她带回酒店,然后站了一夜岗的人是你?”
罗松溪忽然问他。
“不就是我当初傻里傻气地埋下的这个伏笔,成全了你们之后的那么多故事么?”
罗松溪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骆晴明开玩笑,正如他第一次看到骆晴明喝酒一样。
其实骆晴明的这个玩笑,开得也不是很好笑。罗松溪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从骆晴明站岗的事情,他想起了伊薇兰那次被努尔·戈麦斯拍下相片,之后为了帮伊薇兰要回相片他载着伊薇兰飙车,再之后的那场酒局,埋下了从此开始暧昧不明的情愫。
他也想起来了在吉尔斯都,初见维罗妮卡时,她张牙舞爪地朝自己冲过来时穿的那条漂亮的蓝裙子,在古德里安行省皇家庄园的浴室里她朝自己扔过来的水瓢,以及在深海之底扯开她衣服时看到她身上那些“生命分流”的法阵。
他还想起了林小曼在学校用藤蔓给他送的那些早饭,面对着头顶万千的星辰对谈的理想,在大山里一天踏过一年四季的那场旅游,沿途看到无数萤火虫的飞舞。
那些都是他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光景。
而现在,他握着“陨月之匙”等待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