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清然依旧是那张易容的脸庞,如果没有特殊的药水或是用特殊的手法,是洗不掉的。
男子喊她,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在自己身旁,双手拉着自己的肩,一副很关心自己的模样。
“烟……烟枠……救,救救我……的……孩子……”最后那两个字,她说的极轻极轻,几乎没有声音。
男子只是听到他说,救他。没有听到孩子二字。
“井兄弟,你放心,愚兄一定会救你的!”男人正是墨烟枠,他与井然有过几面之交。
井清然已经昏死过去,墨烟寻不敢怠慢将她抱起,走上马车,坐进车厢。
然后,马车快马加鞭而去。
……
井清然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血是止住了,可是,身子越来越虚弱,又走了这么久的路,她的肚子很痛很痛,像是有一把刀在肚内搅,也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她离开相公,现在就只剩下腹中的孩子,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的全部……
为了救井兄弟,马车极速前往医馆。
到了医馆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
“大夫,井兄弟怎么样了?”墨烟枠关心的问。
大夫正在为井清然把脉。
井清然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为自己把脉的大夫,和大夫旁边的墨烟枠。
大夫看着井清然,又看看墨烟枠,有些奇怪的说,“他流产了……”
这个有点像冷笑话,真的,一个男人昏迷在床,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夫帮他把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男人流产了……
骗谁呢?
但是,这注定不是冷笑话,井然注定是个女子!
“流产?”墨烟枠神色惊疑,连在一旁坐着的江申都有些疑惑。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流产呢?
其实,大夫也很疑惑,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诊,可是,他为井然把了很久的脉,翻来覆去的想,最后,依旧得到他流产的结果。
一瞬间,床上的‘男人’哭出来了。
双眼毫无征兆的落下泪来,心如刀绞,声音嘶哑到不能够再嘶声力竭。
“大夫,一定是你诊断错了!”墨烟枠不信。
井然怎么看,都是一个男人!
“可是,可是,他的脉相确实是流产的征兆。”大夫道。
“我……我是个女人……”井清然留着眼泪,虚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