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往往存在着很可怕的阴暗一面。当对一个人的怨恨越积越深,一旦爆发出来的时候,就算孔夫子再世,孟子重生也要退避三舍。
陆清对陆扬压抑了二十年的怨恨,就像火药桶一样越积越厚,差的只是一根彻底引燃的导火线。终于,这根导火线在不久之后出现了。
陆扬与廖赞花订下了亲后仍旧居住在山上,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创新破剑决。他废寝忘食,眼中只有剑,除此之外对什么人都不闻不问的。而他和廖赞花之间的亲事也一拖再拖,因此拖了数年时间仍未有结果。
廖赞花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她无怨无悔的为陆扬付出着,村里与她同龄的少女都早已嫁作人妇,只有她依然每天上山去看陆扬,等着他,守着他。而陆清就像是廖赞花的影子,每天都偷偷的缀在她后面,看着她满心欢喜的上山,然后再看着她满脸失望的下山。
可是陆扬可能因为进入了瓶颈,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终于在那一天,陆清见到廖赞花捂着脸哭泣着跑下山。以陆清的眼力就算隔着老远也能清楚的看见廖赞花脸上那五道深色的巴掌印,陆扬竟打了她?
陆清立刻火冒三丈,正准备冲进去和陆扬打一架为心爱的女人报仇。但是他刚迈出脚步,立刻醒悟到这是个好机会,一个让小花回到自己身边的好机会。所以陆清也就匆匆赶下山去寻伤心欲绝的廖赞花了。
“小花!”陆清找到廖赞花时,她正蹲在后村的小溪边独自哭泣。
听到陆清的声音,廖赞花立刻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转头朝陆清微笑道:“清哥。”
陆清走上前,盯着她脸上未消退的痕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怒喝道:“是谁打你?”
廖赞花吓了一跳,忙捂着脸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人。”
“是他?是不是他?这该死地混蛋!”陆清袖子一掳,装模作样的就要上山去找陆扬理论。
廖赞花忙拉住他的衣角,哀求道:“清哥你别去,不关扬哥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惹他生气了。”
廖赞花越是如此说,陆清心里就越是愤恨。陆扬。凭什么?凭什么连我心爱的女人都要为你说话?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要让你一个人占尽?好!你不仁我不义,小花本来就是属于我地,今天我就要把她抢回来!
陆清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蛋,柔声问道:“疼吗?”
廖赞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避开了伸过来的手,摇摇头道:“没事的。”
她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