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而天葬则有点……懵逼。
啥叫节哀啊?
好吧,天葬已经不想再理这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家伙了。所以很干脆的把头撇到一边去,噘着嘴巴,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过了一会儿后,实在又觉得这样无聊了,天葬遂又把头转回来,看看六道的小本子,凑过来嘟囔着问道:“你在写什么呢?”
六道一边在小本子上继续写着东西,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做记录。”
天葬愣道:“什么记录。”
六道无奈的停下笔,下意识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眶,这时才发现鼻梁上空空的竟没有戴着眼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之前发生了太多事一直没注意到,好在他眼睛的度数其实并不高,戴不戴影响都不大。说白了他平时之所以会戴眼镜,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斯文些而已。
已经抬起的手改成揉了揉太阳穴,六道解释道:“13不是说过吗,来这里的人,再出去的时候就没有了关于这里面的记忆。”
“哦!”天葬一捶手掌,恍然大悟道:“好像确实听头儿说起过。”
“……”六道白了他一眼,跟一个白痴说话确实很费劲的。话说,他干嘛要跟这个白痴解释啊?
此时天葬已经明白过来了,说道:“所以你把所有的经过都写在本子上,万一真的忘了,也可以看看本子?”
“嗯。”六道瞟了他一眼:“总算是长了点脑子了。”
天葬又指着六道手中的本子说道:“可要是你的本子也丢了呢?”
六道掳起袖子,皙白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好多鹰文字,直把整条胳膊都写满了,看上去跟纹身似的。
天葬吃惊道:“你什么时候写的?”
六道没好气的说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可我还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写的啊?
放下袖子,六道就没再理他,继续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六道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明白鸡蛋绝不能放在一筐篮子里的道理。所以他并未把希望寄托于一本小小的本子上面,乃至在自己的身体上都做下了记录。除此之外,他的衣服上还有两枚特殊的钮扣,一枚是微型摄像头,另一枚功能单一些,只有录音功能。此外他的鞋子里也有着类似的装置,还有眼镜也是如此……不过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失了。
如果让天葬知道,六道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