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跟一张纸一样,他何曾想过伤害素不相识的人。”
“他喜欢你又怎么错了,谁不想做自己?因为你喜欢,你喜欢林暮箫那种的,他死心眼的也要变成那样。”
“他为你放弃了太多,他那么卑微的喜欢你,他为你做了编剧,他为了救你,在那该死的新闻发布会上露了面,你知道吗,他半夜被你那些粉丝围在巷口打的胳膊骨折了,可就这样他都一言不发,默默忍着这些。”
顾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他一直觉得全世界都欠他了,他恨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小三,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恨自己没有办法抢走林暮箫,他恨的太多太多,却唯独把一个将“顾北”当做全世界的人给甩在了一边。
“顾北,你知道吗?在温寒知道你就是那个一直包养他的人的时候,那晚,那么大雨,他就这么全身湿哒哒地站在门外跟我说他累了,温寒那么坚强一个人,被你顾北磨得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心里堵的快喘不过气了,顾北揪着心口那里的衣服,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在了衣服上,他看着柳喻缘,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太痛了,心脏就像有一只手揪住了一样的痛。
顾北想起当年温寒把饭菜全部分给他吃的样子,他想起坐在地上的男孩,满脸笑意地伸出手跟他说:“我叫温寒,温暖的温,寒冷的寒。”
可是当年,为什么他要一言不发地就走了,连道别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道别啊。
柳喻缘用手指划过顾北脖子处的仿生皮肤,过了这么久,这仿生皮肤已经很好地贴合着原本的皮肤,只有非常仔细看才能看到脖颈处那不自然的一条边缝。
“顾北,你不知道这种东西摘下来有多痛吧,你不是要试么,你来,你试试看不打麻药把它撕下来的感觉。”
柳喻缘看着顾北那种心里痛苦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同情他,这人是活该。
顾北接过柳喻缘给他递来的镜子,摸到了脖子那里的缝隙,明明是很小的一块,可刚揭开一个角的时候,顾北已经痛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温寒,一整张脸,你是怎么把它给撕了下来。
很疼吧,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柳喻缘叹了口气,伸手抽走了顾北手里的镜子说:“我给你打麻醉吧。”
顾北摇了摇头,咬着下唇,手里一使劲,把那小块的皮肤撕了下来,刚刚接触空气的皮肤立马起了一层红色的小疹子,顾北看着手心里那一小片,轻声说:“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