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宇在赶走恒言的那天,他跟于洋说“于洋我们以后只是朋友了”。
纪明宇喝醉着酒拉着于洋的手不放的那天,他跟于洋说“恒言你别走”。
可是这些,没有一个人跟恒言说过。
“为什么恨我?”恒言红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嫉妒早已扭曲了的于洋说,“要恨的那个人该是我,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被当做那个备胎,你跟纪明宇要死要活管我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地都要什么事情找到我头上来?我好欺负还是因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处在优势的人,现在却以一副柔弱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受伤害的明明是他,为什么加害者这么大言不惭地恶人先告状?
“我恨你爱上了他,我也恨你让他爱上了你。”于洋一直觉得,是恒言的错,是恒言不该出现的,恒言要是不出现,他还会跟纪明宇像以前一样,“为什么你要出来!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爱的人?”
他可以给纪明宇献出生命,可是恒言能做什么?纪明宇说什么也该爱他爱的更多一些,而不是这么什么都不去做的恒言,他于洋跟了纪明宇那么多年,恒言才跟纪明宇认识了多久。
药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恒言刚才还有力气勉强撑着自己坐在那里,可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像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地往床上一倒。
“恒言,你当初也是这样勾引纪明宇上床的吧?你贱不贱啊你?”于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咬牙切齿地叫道。
“于洋,你跟纪明宇都是瞎子。”恒言用尽了最后一点可怜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
纪明宇是个瞎子,如果他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和于洋到底谁对谁错,于洋也是个瞎子,他就是因为瞎,才看不出来恒言其实就是他备胎。
呵呵,两个瞎子凑到一起了,真是讽刺。
于洋对着坐在摄影机旁边的人叫起来:“你看什么看,拍啊!”
说完又转向身后那几个男人叫道:“你们又傻愣着干嘛,上啊,人摆在这儿了,还用我教你们姿势吗?”
于洋的嘶吼声让房间里乱成了一团,当恒言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恒言啊,这就是你的爱情,最后爱的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值得吗?
警察涌进来的时候,恒言身后的男人刚准备提家伙进去,顾北上前一脚把那个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的男人给踹到了地上。
顾北脱下外套往恒言身上一罩,看着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