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龙山寨的牢房里静得出奇,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言芜双在这安静的地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平静,反倒是焦躁不安,恐惧不已。
因为战戈的伤势越来越重,虽说有老者的药敷着,可这里全是阴暗潮湿,连一块干燥的地都没有,没有伤的人在这里呆着都难受,更何况是伤势过重的战戈。
言芜双的手一直都放在战戈的额头上,一直都在感受着他的体温,还是那么热,仿佛把她的手给烫熟了一般。
“战戈,战戈,你听到我说话吗?”言芜双企图叫醒战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四处拍打着,却不见他醒来的踪迹,言芜双都有些绝望了。
“老人家,老人家,现在该怎么办啊!战戈一直都不见好。”言芜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者的身上,可他也分身乏术啊。
若是放他出来,可以行针用药,倒是有心把战戈治不好,可现在耽搁太久了,伤口肯定受到感染了,他也不敢打包票啊!
摇了摇头道,“这里条件简陋,又没有药材,老夫我也没有这个信心啊!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吧!”
言芜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无措地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像是没了希望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小姑娘,看开点吧!”老者一声叹息之后,无力地说道,生老病死的情况他从前就见过太多,可直到现在遇到这样的场景,也还是不免遗憾啊!
‘吱呀’一声,牢房的大门开了,阳光照了进来,投射到言芜双那苍白的小脸上。
霓裳一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场景,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昏迷不醒的战戈,心里划过一抹疼痛,再看到身旁跪坐在他身边的言芜双时,又连忙回过神来。
这是他应得的,若不是他要死死地护着言芜双,自己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心里还是好疼好疼,好想过去给他找个大夫治疗,好想抱抱他,给他力量。
“霓裳,你来干嘛!是觉得害我们害得还不够吗?!”言芜双再次见到她,已经不如往日的风轻云淡了,反而是满脸的怨恨与怒火。
霓裳好整以暇地坐下,欣赏着言芜双那想撕了自己却又不能的表情,看着她没有了往日的白月,心里一阵暗爽。
“我来看看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也顺便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霓裳不紧不慢地说道,满是幸灾乐祸的脸看得人好想把它撕烂。
言芜双掀起眼皮,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