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问了老者为何事而哭,老者自言姓张,他见这人斯文有礼,不像盗匪,便与其倾述自己的女儿如何被这山上的盗匪看上,盗匪再过三日便要来“迎亲”了等等。说到伤心处老者与其女儿相拥而泣,一旁的杨萦钥早已听得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刻带一队人马灭了这一伙盗匪。
“邵公子,我们可要想想办法救这张姑娘,不如我们留下帮忙如何。”
“杨姑娘之意,我也明白,只是就我们这六人怎么肯能敌得过这人数众多的盗匪,此事不能过于急躁,需谋定而后行。”
“那等想好了对策,张姑娘岂不是早入了虎口。”杨萦钥神情呈不悦之状,眉头紧锁,怒气浮现于皎洁清丽的面容之上。
邵诩想安抚一下这个热心肠的杨姑娘,却实在想不出任何良策,无奈之下只得说了句:“容我今夜思考一晚,明日定能想出良策。”
众人走了一日也累了,那老者腾出了一间柴房与邵诩等人,邵诩与牛夯商量之下,让杨萦钥等四位女子睡在房内,自己与牛夯睡在门外。邵诩坐与门口一方石板之上,拿出包裹里数本兵书,就着黄昏暗暗的光翻看着,这些书是临行之际陶公所赠,自陶公举荐自己到郢州牧帐下已将要满两年了,在军中处处碰壁,那田毅之子仗着其父之权每每得人相助,自己则毫无仰仗,论功劳自己怕是早在其上,而每次论功之时往往被扣去大半,离三年之期今所剩一年而已,至家中探亲归来定要在沙场扬名。所以自己平常也时时将这些兵书翻来研读,今日定要看出个究竟来。
“邵公子,门外风大,夜里甚凉,要么就一同在房内共住一晚。”杨萦钥心中不忍让他受冻,推开柴门对着他说道。
邵诩合上书站立了起来,笑着答道:“杨姑娘且去休息吧,我有御寒衣物,杨姑娘早些去休息吧,明日我们早些起来去周边探探路。”
“那邵公子也早些休息吧,夜里若是下了雨寒冷难挡的话,敲门与我们知道,进房内暂避一下风雨。”
邵诩谢过了杨萦钥的好意,他心里闪过一丝邪念,随即用掌心拍打了下自己的头。“在想什么呐,怜儿还在等着我建立功业回去迎娶她那。日后要与杨姑娘保持点距离,免得再生这邪念。”
次日清晨,杨萦钥早早起来推开门去,邵诩已经不见踪影,她忙追了出去,四下寻他而去。
邵诩与牛夯在周围已巡视了一圈,邵诩将哪里有林地、山坡、河流统统记了下来。不一会便往回而去,牛夯自是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陪着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