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了,秋日的末尾,天气已渐渐的转凉,树上的叶子大片大片的黄了,然后落下来,在漫漫漠漠的秋风里,让山河变了颜色。
大夏的河山,也确实在变着颜色。
这是英雄辈出的岁月,黄河两岸,无数的豪杰前仆后继的参与了对抗外族侵略的战斗,河北的红巾军,山东的八大响马联盟,山西的八字军,川北的义军,活动在太行山的大光明教巨木旗----一个个的人,一股股的力量,英雄与侠士,在这混乱的大时代中卓出自己的抗争与牺牲。
而在抗击异族侵略的第一线,甘奉所率领的大夏正规军四川兵团正在和燕国大汗赫连阔进行一场国运之战。
烽火延烧,战鼓轰鸣,回回砲的爆炸声犹如雷响,震彻城头。镇南城,随着箭雨的飞舞,无数的石弾正带着点点火光抛向远处的城头。
城墙之上的城楼已经在爆炸中坍塌了,女儿墙已出现了缺口,旌旗倾倒,在他们的前方,是燕国大军的前锋,超过五万大军聚集城下,数百回回砲正将塞了猛火油的空心石弾如雨点般的抛向城墙。
对于燕国大军来说,尽大半年的战争,不论是汉军还是其他民族军队,都陷入身体和心里的煎熬,战场,如巨大的碾轮。
时间不断的消耗几十万大军的锐气,无休无止的功城,一次次的登山,又一次次的败退下来。
从六月起,天气逐渐炎热,时常来临的雨水,溅泡着腐臭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兵营发生了小规模瘟疫,瘟疫首先从色目人的营帐被发现,一开始将军们并不是很在意,那些欧罗巴臭人,本身就不耐暑,又常年不洗澡,往常时候也经常发生这样的状况。
但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同,六月中旬,瘟疫迅速向其他兵营蔓延开来,燕国大军随军萨满不断的启告长生天,赫连阔随即将色目人撤出大营,一部分伤兵也随着色目大军北撤。
六月十七日这天噩耗传来,围攻重庆的大军,遭到三万苗壮藤牌兵的偷袭,在城内守军和长江水军的配合下,军械粮草损失惨重。
重庆功防的惨败使赫连阔处于两难得状况,现重庆攻城大军所余军队已不足与对重庆构成威胁,继续增加兵力,粮草又成了大麻烦。夏军长江上的五万大军不断上岸骚扰燕国人的粮道。撤回围攻重庆的大军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重庆得不到威胁,夏军会源源不断把援军和青壮粮草运进镇南城,镇南城的破城日期更是寥寥无期。
如今大营又爆发了瘟疫,虽然焚烧了尸体,撤出了易染病的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