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部分,在蒲寿庚招募的能战之士的两千人撤往海上,剩余的力量其实并不算强大。
然而正是这个原本许多大佬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的势力,此刻却忽然变的极为危险,。
因为以往乡军曾经干过的那些脏活臭活,现在却极有可能成为让诸多大势力死无葬身之地的直接罪证!
其中,就有他们八大海商。
“原以为襄阳王不过一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身居高位,却不过是靠祖宗和家族余荫吧了,没想到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说话的是人名叫杜明,其有一孙女嫁给了朝中宰辅石重为小妾。
另一海商李洲说道:“不能小瞧了这位,其先祖几代人一直是大夏柱石,在大夏军中势力盘根错节,其祖父又是前吏部尚书,在文臣中享有崇高的声誉,门生故旧偏不朝野。虽然是一少年,但不可小视呀!”
“唉,宫里那位真真是个会用人的,寻了这样一个棘手的人物做刀,刺猬一样让文武都难以下手,真让人为难啊。”
“谁敢直接动襄阳王,就算真杀了他,也难得善终,反而会迎来灭族大祸。”
“还有太后这个实权人物作为后盾,要是宫里的这位动了真怒,谁能扛得住?纵然我们无所谓,可家风门声还要不要了?”
牢骚不绝之人,名唤王跃,是王家家主,看起来很富态,穿一身员外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有点像财神爷,人缘极好。
不过他的话,却让堂上气氛愈发凝固。
接下来,就无人说话了。
一个自带防御光环,文武不侵的人,怎么对付?
杜明语重心长道:“世侄啊,话虽如此,可这些年泉州官场与社会闲杂,或多或少都替咱们干了些不光彩的事。其中,就有替咱们除却竞争对头……”
“世叔!”
蒲寿庚沉声警告道:“我们八大海商商,从没有和那些人有过直接联络,也不会和那样的人联络。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商人,是先皇和当今天子都褒赞过的商人。谁都不能只凭借屑小的污蔑之言,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这些年来,咱们修桥补路,赈济灾民,是世人共认的良善人家,是先皇御笔亲书的‘国之义商’。
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
杜明虽然年高,可此刻面对小几轮的蒲寿庚,却不曾倚老卖老,反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世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