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年乃是一把拉住素怀安,举着酒杯,“怀安兄这是哪里话?宗年敬怀安一杯,为怀安兄接风。”
“慢,宗年兄这样,倒要说说这敬酒为何道理?这话要是说的不清不楚的素某将酒喝了,那喝酒就没什么意思了,若然无个定意,怀安自然也不敢喝。”
素怀安不喜回环,直奔要害,江宗年不傻,这般圈子里走过一遭,心里非常明白这是素怀安在找借口。
但信王爷交代他要管好这档子事情,他身为巡抚,管着沿河在内的一整个地界,从内从外,又岂敢怠慢,他想了想,只得摸摸胡子哈哈一笑,“怀安兄这可不对哦,这是私宴,就算是联络感情,在公事上规矩多可以理解,但若于私岂不是伤了兄弟感情,再退步来说,在场可都是沿河有头有脸的人物,常里难聚,这次大家可都是冲着怀安兄的面子才来的,若怀安兄想要顺顺利利完成工事,拂了大家的面子可还行?”
他最后一句不轻不重拿的素怀安也是十分准确,此后顺势冲着宴席中人使眼色,大家也就纷纷应和。
“是啊,怀安兄何必弄的这么严肃?”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宴席上,众人纷纷齐声。
“要不是素兄的面子,这里面的人可十有八九不会来,大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谁说不是呢?”
素怀安见大家被江宗年施了眼色,她心里想的却不全是工事,如若这次从了那少不得还有下次,下下次,当下她不疾不徐,也跟着哈哈打笑缓解气氛,“宗年兄好口才,轻轻一转这话头倒是素某的不对了?”
素怀安顿了顿,江宗年就像插嘴,但她岂会给江宗年这个机会,气都不喘的紧接着往下,“虽说是私宴,可若没有天子之命,区区一个素某人何德何能来这沿河府料理事务,即是为着皇家命,就算是私宴,怀安心中不敢忘了天子嘱托,自然也要问个一二三才敢行事,江先生就不要为难怀安了吧?”
素怀安虽然话语中没半分让步,但表情却是苦着脸,一边笑一边让人感觉她很委屈。
她把天子一搬出来,刚才还热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江宗年眯了眼,知道素怀安不好对付,只得跟着陪笑,“怀安兄这是怎么说话?把天子他老人家搬出来,这里所有人也比不上天子重呀,好,”他呼口气,“既然怀安兄如此认真,那江某人就直说吧,怀安兄初来乍到,俗话说入乡随俗,跟在座诸位打好关系,也不算是有辱皇命,况且这里的人也却能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