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我们还没怎么看呢?”芙喜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自家大人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样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药好卖。
素怀安轻轻扫他一眼,他就低头不再说话,他家大人最喜欢用这种无声的动作,看着不咸不淡的,其实最吓人最有威慑力,他反正最怕大人这个轻轻扫来看着自己的动作。
这幅情景,倒是让一边的何澜如释重负,“大人能这样说,那是再好不过,再过一会儿恐怕天就要黑了,这时候回去正好。”
何澜走在前头,素怀安走在后面,心事重重。
素怀安和何澜进了马车,芙喜仍旧坐在马车厢外赶车。
素怀安才问何澜,“何大人,之前沿河府修筑堤坝的事情是谁在管?”
“这……”何澜犹豫。
素怀安知道何澜心中有犹疑,便哈哈一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何大人不用紧张,只是随便问问,何大人但说无妨。”
何澜听完也跟着一笑,与素怀安不同的是,他这一副苦笑,衬的本就肉肉的脸这会儿全挤在了一起,“素大人何必这样安慰下官,同场为官,虽然不是同窗也算半个同仁,这样的世道,大人知道,原就没有随便一说。”
素怀安听何澜这么说,也就静静看着他,她生的细眉淡眼,偏是一瞧人就能把人盯得心虚冷汗直流。
何澜被素怀安盯的没有办法,知道左右也躲不过去,只好如实,“大人,这几年沿河府堤坝的修理一直是江宗年大人在管。”
“哦?”
“但大人,这中间还有很多利益关系所在,并非全都进了江大人一个人的口袋,大人若要深究,层层叠叠下来,有不少口子,素大人听下官一句劝,若要是江大人这次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如大家都这样相安也挺好。”
“何大人,你知道,沿河的堤坝都是黏土修成的吗?”素怀安忽然冷了脸色。
何澜当下沉默不语。
芙喜驾车熟稔,还没来及等素怀安再问,车已经到了何澜来时候的粮仓。
两人下来,何澜行了一礼就进了粮仓。
素怀安在后面静静看着,脸色略苍白。
芙喜把马车交给粮仓管事,也就拿着伞跟着站在素怀安身边。
不多时,粮仓里有人送来素怀安今早拿来打米的升斗。
“大人,这是何大人要小的交给您的升斗,何大人还吩咐了,若要是您下次府里需要米面只管吩咐下人来取,必不会少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