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辰集团的员工也是,就那么好欺负,那么听话?”
“不听话他们还能怎么办?他们认为是曹民拿了龙腾集团公司的好处费,可又没凭没据。他们喊爹骂娘,他们去集团闹事,可白纸黑字的合同明文写着,双方单位的法人章盖着,大红公章盖着,法律是生效的。听说曹民死后,他们集团的人把他的家都砸了,把他的老婆都逼疯了。到后来,还不是企业破产他们失业?
实际上闹是没用的,你知道有多少企业是因为管理不善导致破产的?就算是企业改制,你又知道流失了多少国有资产?老百姓就是老百姓,自认倒霉吧。”
庞舒又打开一瓶啤酒,分别给两人斟满酒杯,酒杯见底的时候,这才愤愤不平道:“照你这么说,就没人管一管了?”
覃子聪哼道:“管?管谁?管高强?管王怀恩?还是管‘蝎子’,管‘沙尘暴’?他们的势力大着呢,管得了吗?就说那块地皮吧,照理说拍卖会上一锤子定音,各个方面是有监管权的,不是哪个人想改就能改的。可这些工作,龙腾集团公司提前就打点完了,有些方面都是我去跑的。”
庞舒的心一阵激动,覃子聪也知道“蝎子”“沙尘暴”。
“什么‘蝎子’‘沙尘暴’?是人的绰号还是说天气昆虫?你是不是喝高了?怎么说的越来越离谱了?”
“我说话离谱?庞舒,庞小姐,我是心里苦闷,拿着你当知己才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你喜欢听我就说给你听,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喜欢听,喜欢听。只要你不是瞎编乱造。”
“我瞎编乱造?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论功夫,我知道你利害。可论道行,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是。”
他们又喝下几瓶啤酒,覃子聪这才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早点,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哪天有空,我把我心中,心中的郁闷全,全倒出来给你听,到时候,到时候你可别嫌烦。”
庞舒上前扶住他,嘴里说:“好,不烦,我永远都乐意做你的忠实听众。”
但是回到居住小区,庞舒远远地就发现甘文那套房子里亮着灯光。难道是甘文从台湾来平岛了?可怎么没听覃子聪提起呀?她觉得还是先不告诉覃子聪为好。出了电梯,她把他扶到房门口,让他自己掏钥匙开门。
门打开后,里面站着一个六十五六岁,长得干瘦的一个老者。他先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庞舒,又看了看瞪着一双隔潮鱼眼的覃子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