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时辰该喝药了。”李乐赋坐在窗前,披了件披风,面色显的略微苍白,小厮端着药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桌上。
乌圆国一别,便是五年已过,如今李乐赋为了扳倒鄙亦,便不得不寻找其他国家的帮助。
于是她来到了玄素国,女扮男装,凭一己之力成为了德高望重的国师,但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国师,只允许别人叫她大人。
这副身体,当初是司雾用尽了术法才活死人肉白骨,给了她新的生命。
但是好景不长,近些日子以来,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异常的变化。
她开始频繁的咳嗽,起初以为只是小的风寒,可越来越严重,直到现在便不得不依靠司雾给的药物来控制。
“睢橪姐姐司雾先生近几日可还好?”李乐赋接过药碗,问来送药的小厮。
小厮愣了一会,低头小声道:“大人莫不是傻了?司先生与睢姑娘早已离开了深海,小的每日则是去姜国师那取的药物……”
“呵,瞧我这记性……”李乐赋惨然一笑,她差点忘记了,司雾将药物给她,同睢橪姐姐交代她了一番事情之后,二人便暂时离开了深海,她如今与他们之间,便无任何的联系了。
他们去了哪,做了什么,她也无从得知。
而今,她似乎又是孤身一人。
复仇之事漫长而艰辛,她现在开始后怕,怕自己还没报仇就已经死去。
尤其是那日雪离鸟之死,姜天冬便下令将她关在此处,不得随意进出。
真是好笑,雪离鸟死了又如何,靈邑国在这鄙亦手中一日,她便要这鄙亦饱受折磨。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与外界取得联系,联系上萝萝还有师父。
她指尖轻点着桌面,皱起了眉头来。
没过多久,那小厮也退下了,空荡的屋内唯剩下她一人,不觉苦闷涌上心头。
仰殊,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呢?
“李乐赋。”一个身影遮挡住了她面前的光,李乐赋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姜天冬那双漆黑的眸子。
“姜国师来此做什么?”她问道。
“雪离鸟是不是你杀的?”
果然,又是问了这句。
“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晓巷酒馆外街,我亲手杀死了一只雪离鸟,只要靈邑国的雪离鸟一死,便不会有任何东西来提醒这场雪该停了,这个季节该过去了,我要你靈邑国永远都生于这冰天雪地之中。”
李乐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