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紧随女帝身后，看女帝不疾不徐向远处行去，赵天有意要看一看女帝到底是什么模样。
身上气劲鼓荡，清风凝于脚底，只是任凭赵天如何提升速度依旧无法拉近和女帝之间的距离。
越是如此反而使得赵天的好胜心大起。
赵天的速度不断攀升很快在空中只留下了一道虚影，可他依旧没能拉近和女帝的距离。
女帝就那样在虚空之中缓缓前行，一步又一步，任赵天如何加速，女帝仍旧云淡风轻。
女帝身周方圆千里便是她的世界，这方世界之中她是天，是地，是主宰。
过去许久，赵天终于放缓了速度，他慢，女帝便慢。
很快在赵天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座仙宫，云雾缭绕之中有琴音徐徐传来。
跟随在女帝身后赵天踏步进入仙宫之中，几经辗转过小桥，穿楼阁最后女帝于一座仙湖的凉亭中止步。
晶莹剔透的玉桌，玉凳映着骄阳散着莹莹的光芒。
“坐。”女帝声音清淡，声音中带着一丝飘渺虚无，似不食人间烟火。
赵天依言落座，女帝于赵天对面坐下。
二人相视而坐，相距不过一桌之隔，但哪怕如此赵天依旧看不清女帝的面容。
这种飘渺让赵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女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又似乎在所有方位响起。
“不错。”
“你问。”
“你是否想要让雪裳消失？”
女帝一愣，一路前行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赵天都有哪些问题她都想了一些，这个问题女帝确实已经想到却没想到会被赵天当做第一个问题。
他不关心自己为何会被十四皇子选中成为暗影卫，不关心帝国为何屡次出手相帮，不关心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他只问雪裳。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记挂是幸福的，可被他如此记挂的雪裳又是不幸的。
想到于老曾看到的，女帝心中低声叹了一声。
“雪裳本就不再，又何来消失之说。”
“探不到的命，如何说不再？”
“如果在，她在哪？”
“不管在于不在，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只想问你是否想要让雪裳消失？”
“是。”这是一个女帝想要回避，但却回避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