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有力气起来接电话,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周妈在门外砸门,或许是我一直不开门,她着急了。
任凭着她怎么喊我,我都没有开门。
我叹息了一声,眼皮沉重,直接又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面,我居然还活得好好的,我看着发白的天花板,两眼无神,我此时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一脸憔悴,嘴唇发干,睁开眼,隐约听见有小护士在我耳边说话。
“你醒啦,谢天谢地,你等着我去给你喊医生。”
护士出去了,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夜里。
我好像睡了一天了?
“周韵是吧,你可真行,睡了两天了,感觉怎么样?”
我睡了两天了?
“挺好的,死不了。”我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结果没注意手里正吊着水,一下针头就歪了,我疼得的尖叫了一声,从外面冲进来的邵若笙把我吓了一跳。
我们四目相对,我扯了扯嘴角,那小护士帮我拔掉了针头告诉我说,“一会给你重新打。”
“我不要打针,吃药吧。”
“你得了风寒感冒,光吃药不行,一会还会发烧的,体力不支,给你挂点葡萄糖,别倔了,躺着。”
我被摁回在床上,浑身酸疼,我也没力气跟人家犟嘴了,邵若笙脸色阴沉的看着我,始终没说话,那小护士很知趣,交代完立马出去了。
空荡的房间里面只有我和邵若笙,他站在床前,离我有点远,好几天没见,他还是风姿绰约,而我,就跟疯子一样披头散发。
最怕空气里面突然的安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邵若笙显然也不想跟我说什么,站在窗边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烟,也不管我这个病人直接点燃了香烟,狠狠的吸上一口,吐出一圈圈的蓝色的烟雾,我被呛的直接钻进了被子里面。
然后我妈给我来了电话。
电话里面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说周全的事情,我烦透了。
从我嫁给邵若笙这三年,周全惹事生非闯了多少祸,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江城的风云人物,肆无忌惮,每次都是邵若笙帮着擦屁股,如今,这人好像不愿继续帮忙兜着了。
“你去求求你老公,不管怎么说,周全都是你弟弟,你忍心看着他在牢里吃苦受罪吗?”
我妈眼里只有周全,她从来就不关心关心我,就像此时,我也需要有人关心啊。
“妈,周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