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观澜说:“想通了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走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不像我那个傻妹妹。”
刘贵妃有些茫然,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在我出这件事情之前,我身边的人都走了,应该是在我对你妹妹独孤洛动手的时候,九千岁便在我身边换了人手,原来那个时候我便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
独孤观澜说:“也只有你敢跟大秦那些大人物,与虎谋皮。”
刘贵妃坐在那儿呆呆的,有些像个傻子,或者说木头人。
她叹了口气说道:“独孤观澜,求求你看在本宫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的情况下,给本宫一个痛快吧!”
独孤观澜沉默了一会儿,拔出了那柄很重的铁剑。
铁剑上沾满了铁锈,但那些铁锈并不难看,反而如火浆一般,承载着恐怖的威力。
西楚人很少见过独孤观澜真正佩剑的面貌,他之所以对付刘贵妃拔出了自己最强的剑,一方面是因为出于尊重,另一方面则是相当于答应了刘贵妃的请求。
刘贵妃闭上了眼睛,当她被九千岁抛弃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绝望。
当她得知陛下的举动跟当年独孤洛的情形一模一样的时候,她便已经死心。
心都死了,再说别的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铁剑出鞘的声音很是难听,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人很不适应。
那些如铁锈一般的火浆在重剑上流淌了起来,开始变得滚烫。
一道刺目的剑光随后生出,隔断了刘贵妃白皙的脖子,干净利落,没有让刘贵妃有丝毫的痛苦。
他不需要陛下的诏书,只要有铁证就够了。
身为西楚手握重权的独孤观澜的将军,有先斩后奏这个权利。
杀死刘贵妃的那一刻,看着这座冷清而繁华的宫殿,独孤观澜的容颜恍惚间又苍老了许多。
这位久经沙场,为西楚立下汗马功劳的铁血将军背似乎驼了许多。
太子姬玄水看着舅舅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独孤靖看着叔叔,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他离开尚武阁地字阁,跟着独孤观澜在边疆呆了一段时间后,整个人都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独孤观澜的眼眶有些微红,他说道:“水儿,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害怕我上战场就回不来,知道我喜欢洛神酿,每次我要出征的时候都会准备很多的洛神酿等我回来一醉方休。”
“如今,西楚的战场还在,老夫还要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