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看着那块板砖飞速逼进,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索性只能闭目认栽了。然而三猫儿并没有砸下去,只是在贴着余阳的脑袋时就停了下来。
跟着,叶南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余阳的脸上,很响,很用力。
他们二人配合相当默契,行云流水般利索。
余阳抬起脑袋看了看叶南风,没敢去揉那发红的脸,虽然还是心里很不服气,但那气势明显软了下来:“叶少,你知道我是谁么?”
叶南风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说:“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只要你知道我是谁就行了。”
余阳顿时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优势,打也打不过叶南风们,气势上也完全输了,心理战败得一塌糊涂。
唐昭在一旁看得可高兴了,之前对叶南风的不满一时间一扫而空,反而想上去主动套几句近乎。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个黄包车的车夫小跑着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叶少爷,叶少爷!”
这车夫叶南风认得,是单家的下人。
单家的下人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呢?能对叶南风行踪了如指掌的,只有太保们的老大单一凡有这个本事。
那么单一凡为什么会叫黄包车夫来找叶南风,而且是在叶南风为他办这件事的时候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余阳的背景,让单一凡有所顾忌,特意叫人来跟叶南风交代一下。
黄包车车夫到了叶南风面前,脸有些微红,但气不喘:“叶少爷,单公子让我跟你说点事,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南风蹙了蹙眉头,回头扫了一眼唐昭、三猫儿以及还在低着脑袋,红肿着脸被三猫儿板砖威胁着的余阳,方才转身跟着黄包车车夫走过去。
到了一定距离,黄包车车夫忽然停下脚步,看了看叶南风,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单公子要我告诉您,适可而止。”
说完,他便又恢复了那毕恭毕敬的哈巴狗模样,弯着腰、小跑着离开了。
叶南风低头陷入了沉思,揣摩起这句适可而止的意思。
单一凡的适可而止其实无非就是告诉叶南风做这件事要有一个度,不能越轨,不能过分。可这个度的点又在哪里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而刚刚如果不打脸,那么余阳的气焰肯定下不来,所以这一巴掌是必然的,无论因为这一巴掌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都是必然的,即使后悔千万次,即使时光倒流千百次,叶南风还是要打下这一巴掌。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