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白衣女子无惧乌衣男子的攻势,身手敏捷更胜一筹,巧妙错开迎面而来的利剑,轻盈跃下树枝。
恍若无事般,闲庭漫步,至溪边停下,单膝跪地,弯腰半蹲,伸手拨拨清水,拂开落叶,自顾自舀一手溪水,刚送至唇边,冰凉的剑身贴上颈项。
“什么人,胆敢擅闯漫溯汀!“乌衣男子怒气冲冲的暴呵道。
白衣女子往一旁偏偏头,斜睨乌衣男子一眼,一缕青丝随着她扭头的动作飘然而下。她的眼神随之眯了眯。她本能地讨厌被威胁,但她并不担心。
她不答话,继续低头喝水。身后人怒气顿生,剑势才起,却被悠悠跟上的墨发男子抬手制住。
“师父,此人形迹可疑,身手敏捷,小心为上。”说话间,退到墨发男子身后,警惕地盯着白衣女子。
浅饮罢,白衣女子直起身,像没听见乌衣男子的话一般,转而面向后来者,并不承情:“你不必如此,他伤不了我。”
“何事入我漫溯汀?”他不置可否。
那人低头看脚下,似是寻何处落脚,以不脏了鞋面,湿了衣摆。骨节分明的左手慢条斯理的理着右手衣袖。惟眉头稍敛,神色不愉。男子看似散漫,却莫名给人深不可测的神秘之感,让人不自觉退避三舍。
然而,万籁俱静,流水潺潺,月华之下,墨发男子的轮廓身形都镀着一层柔光。白衣女子有如魔怔,视线定在墨发男子身上,若有所思。
乌衣男子的眼神瞪过来,像是不满自家主子被她的目光亵渎了。
“想来我是要来找你的。”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对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一路上顺着这股气息而来,不会有错。”女子对乌衣男子的视线不加理会,片刻后说道。
女子语气郑重其事得让乌衣男子捏一把冷汗,愣在当下,凝视女子的眼神,透出几许不可置信。
墨发男子闻言,却是收起轻慢神色,拧眉正视白衣女子,先前的焦灼神情此时去了一半。
白衣女子见墨发男子沉默不语,猜想他不信,当下不假思索地,右手轻抬,翻掌放至腰间,手心之上白光显现……然而,突如其来的,更加耀眼的白色光辉在她眼前炸开。
白光太过刺目,待她正要闭眼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却先一步覆上她的眼睛,为她合上眼睑。与此同时,她摊开的手掌上,也覆上了一只干燥的手,掩盖那还未凝聚成形的白光。
一片漆黑中,对面之人,轻叹一声:“在外面,本体可不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