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顾延霍好不容易将离了自己就止不住哭闹的小家伙交给温氏,回到自己许久不曾回来却依旧一尘不染的厢房,凳子还没坐热,便迎来了客人。
顾延霍开了窗,便见一个黑色纤细的影子从窗沿上倒挂下来,是一名穿着夜行衣的妙龄少女,少女怀中抱剑,神色高冷。
“顾府不太好进,我寻了许久...”
“又迷路了。”顾延霍面无表情的一语中的。
女子的身影晃了一下,像是被男孩直白的话打击了:“若是没迷路也见不到徒儿你笑容满面的抱着个小婴儿不是,那婴儿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儿么?”
顾延霍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要控制不住的跳出来了,他现在恨不得拔剑捅过去亦或是拿了帕子把女人那张说话不过大脑的嘴给堵上,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只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徒儿...”白芷看着眼前咣就关上的窗户有一瞬间的尴尬,见顾延霍不再理自己,便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屋檐,习惯性的搬开了两块瓦,呦呦呦,她的乖乖徒儿开始脱衣服了,呦呦呦,真好看!
“师傅今晚睡屋顶?”
听到顾延霍波澜不惊的话语,白芷搓了搓手立马飞身而下,顾延霍看着她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下次走门。”
“为师不喜欢走门。”
顾延霍决定放弃沟通走屋顶还是走门这个话题,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准备谈正事:“你来做什么?”
对于顾延霍不大尊敬的话语,白芷似乎也不是很介意:“你前些日子在边疆捡的那姑娘,见你回来,也偷偷跟着你回来了,只可惜没跟上你,自己倒迷了路,被我又捡了一回。”
“半路捡的?”顾延霍喝了一口茶,“那你跟着我又是做什么?”
白芷嫩手拍了拍桌子:“什么叫做我跟着你,为师这是走自己的路,碰巧同你顺路。”
“哦?”
顾延霍疑惑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果然白芷很快就像猫爪挠心般忍不住的全盘托出:“为师想起来那个小包袱被丢在哪了,此次前来是想再捡回来的。”
“扔在哪了?”
“好像是某个富贵人家。”
“具体。”
“长公主府。”
顾延霍大掌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只觉得自己如果英年早逝一定是死在白芷手里的。
白芷见他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立马起立:“待为师去将他偷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