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即使还没看见人,也晓得是白芷了。于是男人加快了脚步。
容昭客客气气的道:“白姨能来,是容昭的荣幸。”
白芷豪迈的拍了拍容昭的肩:“这么多年没见,你这皮包骨的小包袱竟然如此玉树临风了,这岂不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到时候不如考虑一下我家舒瑾。”
“白姨!”
白芷身边站着身条也抽高了不少的秦舒瑾,秦舒瑾今日特意穿了件颜色鲜艳的,是件玫瑰色的撒花烟罗衫,静静的立在那里,若是比起那些大家闺秀也是过犹不及的。
容昭看着秦舒瑾,这个一向轻简的姑娘,似乎也多了些色彩。
秦舒瑾犹豫再三,还是朝容昭行了礼:“见过二殿下。”
容昭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让她不必行礼。
容昭温婉的道:“我带你们逛逛园子吧,特意请人设计过的。”
白芷把手里的盒子给了容昭道:“我们将军府的礼,我就是来送个礼,你带着舒瑾逛吧,我不跟你们凑热闹了。”
容昭颔首,送走了白芷,便朝站在那有些束手束脚的人道:“走吧,带你逛一逛。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毕竟,秦舒瑾眼里,顾延霍才是最好的。
两个人并肩而立,不徐不疾的走着,秦舒瑾摸了摸那长得并不高挑的树枝,问道:“是新栽过来的?什么树呀。”
容昭听到秦舒瑾问,突然笑的温柔起来:“是铁岭的梅树,听说还是什么名贵品种,我对这些没有多大研究,但是阿笙喜欢的。”
秦舒瑾变了脸色:“是吗...”
从他应下那句明显带着疏远的称呼开始,秦舒瑾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确有什么变了。
容昭问道:“顾延霍还没回来么?”
“尚未,说是在路上了。”
容昭心下了然,想必是看着他和顾予笙进了城,便又返回军中的大部队了吧。不然只他一人回来,实在有些显眼。
“七年未见,过的还好吗?”容昭打量了一下秦舒瑾,继续道,“你跟之前也不大一样了,若不是跟着白姨,本宫可能真的认不出你来。”
七年的时间,容昭费了一番力气拔掉这颗扎在他身上许久的刺,连带的,当年秦舒瑾那张让他觉得耐看的脸也在脑海里模糊了起来。如今提起来,好像也只是记得,自己当年掏心掏肺的喜欢过眼前的人,却没得善终。
但是那些爱而不得的痴嗔怨念,也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