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海庄头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我小叔真的出事了,那是什么让一个即使安安稳稳也能富贵一生的人去铤而走险的去杀人的?”顾予笙一脸严肃的问道,“还有他刚刚说,那具,那具什么...不会真的是尸体吧。”
顾延霍毫不留情的道:“八九不离十,海丰庄的人命应该不止一条了。海大富也没你想的善良,能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庄子,没点本事不行。”
容昭也接上话茬:“先不说这个,阿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开始是因为你铺子收税的事才继而发现柳氏这个案子的。”
顾延霍皱眉:“什么铺子收税?”
顾予笙一愣,心虚的别过头,朝容昭龇牙咧嘴道:“没什么没什么,阿昭,你接着说。想好了再说!”
这丫头居然有事瞒他。
容昭接受到顾予笙的眼神,抱歉似的灿灿一笑:“总之我们一开始是觉得柳氏这个案子和左岩脱不开关系的。不过现在能供左岩驱使的,只剩下一个户部了。”
顾延霍认同的点点头:“这个思路应当没错,待明日白天里,我们再来海丰庄查查他们的账簿。”
“左岩掌管赋税。”顾予笙有些纳闷,问道:“可是赋税和人命有什么关系?”
两个男人一直觉得,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些。
容昭笑的有些讽刺道:“傻兔子,如果人都没了,税自然可以不用交了。”
闻言,顾予笙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搓了搓自己发冷的肩膀:“海丰庄的男人,不会死干净了吧。”
顾延霍笑了笑,抚了抚小丫头的小脑袋:“别想太多,我护着你,没人能伤害你。”
顾予笙有些复杂的看了顾延霍一眼,刚才在客栈时藏在心里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似乎又一齐冒了出来。但是刚刚那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恐惧感却是渐渐淡去了。很神奇,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像定心丸一般,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冲出来将她护在怀里,告诉她不必害怕。当然这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顾延霍一直都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即使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护她周全。
但是,为什么要如此护她呢。
顾延霍的眼神黯了黯:“我本来就是五姑娘的侍卫,如此护你并无不妥。”
顾延霍的重点在于并无不妥上,然而小姑娘却不是这么想的。
顾予笙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居然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可是顾延霍的回答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