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猛的颤了一下,随后便如同弓箭上撑开的弦,整个人都绷紧了,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连攥着自己衣襟的手都隐约洇出了水迹。
而长公主在徐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直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黏黏-腻腻的附在身上,再怎么冷静也消不下去这样的感觉。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扣着徐朗的衣裳,僵硬的回过头看向殿外立着的三人。一左一右两个人皆是一脸平静,仿佛对于自己说的这些她们早有预料,但是中间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怒火,怒火中还隐约藏了些难以置信。
她心虚的喊道:“皇兄…”
祸从口出,长公主知道,自己这算是彻底玩完了。
长公主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如冰霜似的神情,身形摇晃的退开一步,松开了他的衣襟。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蜷曲的怀抱里,额间的痛觉来的有些迟,理智回归的也有些慢,脑子里像是一左一右站了两个有血海深仇的小人儿一般,一个把她往左拉,一个把她往右扯,心里念的大概是要把它五马分尸了。
再蠢笨她也该知道了,这一切不太对,她谨慎了一生,怎么可能会临门一脚的时候哆嗦那么一下呢。自己近日来的失眠也不是偶然,是必然,是有人故意扰她神思,今日又看见徐朗才会…
到底是谁知道了这一切,还要害她。
她抬眼望去,风无漠恨铁不成钢的沉声道:“不要叫朕皇兄!风华,你是大风的长公主,你就没有为大风的百姓着想过吗?一旦两国交战,百姓是何其无辜!你怎么担得起长公主的名头?”
长公主没有说话,她的立场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更何况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人蹲在那里,似乎是在崩溃和平静间反复拉锯,最终选择归于平静。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却在锁定宛如看戏人的顾予笙时变得狠厉起来,是她,是她!为什么她把自己害到如此田地还能置身事外。
“顾五姑娘好手段!”
她如今才知道,这人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无害。
被点到名的顾予笙也知道,经过这么一遭,长公主大概是稳住了心神,自然也发现了自己动的小手脚,于是大大方方的回道:“自然不能和长公主殿下以及太后娘娘相比,二位的计谋横贯两朝天子,臣女自认是比不上的。这次也实在是被殿下逼得紧了,才用了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长公主殿下莫要怪罪才好。”
顾予笙的话说的实在气人,风华几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