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润回神,抬起头时竟然看见了暖锦,他有些疑惑:“阿音?”
岑润轻唤了一个名字,除了暖锦外大家都是莫名其妙,陶陶有些害怕,在暖锦耳边小声说道:“主儿,大总管莫不是中了邪?他这个样子委实的奇怪,阿音?阿音是谁?”
他们有所不知,暖锦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岑润口中的阿音是谁。
那还是她在锦绣山上时,师父给起的名字便是阿音,只是后来进了宫,除了岑润和楼玄宁知道,别人都不曾晓得。
她知道岑润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向来沉稳,什么时候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失态,内里虽然担心着,暖锦还是面色如常的挥退了陶陶和安泰,撑着伞子走到了岑润的面前。
“大总管,你这是?”
岑润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低头看着她,这个女子从三岁初识起,便一直在他心里扎根不曾去除过。
小的时候,他尚且当做她是妹妹,疼之宠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不再是兄妹般,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只是他一直自惭形秽,不敢同她坦白。
他们之间隔阂着的身份地位,如同云泥,他甚至都没资格对她说爱。
见他不说话,暖锦蹙着眉又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雨这样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如先去暖阁吧,我唤人去将秉文找来。”
说罢,暖锦便转身向回走去,刚要出声唤安泰,手腕突然并岑润抓住,泛着刺骨的凉意和湿意,让暖锦浑身一颤,愕然回头。
“你——”
“你要嫁给靳相容?”
没有尊称,也没有礼数,他的声音嘶哑艰难,像是许久都没说话一般。
暖锦有些不敢置信,不晓得岑润是犯了什么病,他居然不顾宫规,犯了如此大忌。
“你疯了?这是在栖吾宫,有那么多人瞧着呢!”暖锦有些生气,手腕一动,便轻易的甩开了岑润的钳制”大总管,本宫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想是现在并不适宜说,所以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让安泰给你拿把伞子回去吧。”
说完,暖锦当真回身准备离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终归是心疼他的,见他如此狼狈当真是比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你来做什么呢?你娶了妻,本宫也早晚会被指婚,咱们都应该清楚的。”
暖锦背对着他没有回身,雨水太大,即便打着伞子,也要被淋个半湿:“绾音对你是真情实意的,她能待你好,本宫很欣慰,也算日后即便被指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