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润闭眼承受,虽然全身火辣般的痛楚,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大总管当真是骨头硬,但是咱们交不了差也是为难,还请大总管与人方便。”
岑润终于睁眼,有些轻蔑的看着眼前的施刑太监:“子虚乌有之事,如何承认?”
“你!那就别怪奴才手下不留情了!给我狠狠地打!”
施刑太监咬牙切齿,出手更是狠厉,直抽到岑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才稍事休息。
“呸!嘴真是硬!都晕过去了,连声疼都没喊。”
“你说咱们这样对他施刑,皇帝知道了不能生气吧?这以前毕竟是御前的人......”
其中有一个太监有些担心,另一个则摆了摆手:“放心,不会的,那位贵主儿不是说了吗?他惹怒了皇太后和皇帝,现在谁保他就是和这二位主子做对,咱们怕什么。”
“那就成了,我去拿桶凉水来泼醒他!”
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刺骨的冷意伴随着浑身的鞭痛,让昏迷不醒的岑润立时被拉回了现实中。
他睁开眼睛,依旧是昏暗一片,伴随着潮湿恶臭的气味,闻之令人作呕。
“您醒了?咱们的话还没问完,你可不能厥了过去呀,说吧,睡了一觉,可是想起来有什么要说的吗?”
岑润吐了一口气,即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都会牵连的浑身剧痛,他动了动手指,淡淡的笑了笑:“无话可说。”
“好一副硬骨头,接着打!”
“是!”
靳相容刚一进戒行司的时候,就被里面的气味熏得作呕,赶忙掏出块帕子捂在了口鼻之处,抱怨道:“从前没来过戒行司,想不到皇宫里还有这样脏乱差的地方。”
“主子爷,这是惩罚犯了错的奴才们的地儿,自然比不得宫里其他地方。”假苏皱了眉,急忙为靳相容拂去了一处帘子。
“呦!这不是靳小王爷吗?您怎么来这污糟的地儿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奴才就得了。”戒行司的管事太监王恒见到靳相容,先是一愣,便急忙迎了过去。
靳相容捂着鼻子,眉头差点拧成了一个疙瘩:“本王来看一个熟人。”
王恒赔笑道:“这里哪能有小王爷相熟的人,这里都是犯事的奴才宫女们,小王爷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本王去哪,也是你个阉人能置喙的?”
靳相容语气不善,吓得王恒急忙跪地求饶:“呦!奴才多嘴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