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那晚皇帝还是赐婚了,嫡公主与南陵的小王爷佳偶天成,特赐指婚,以至于嘉妃和楼玄梓的说辞,全然没当一回事,不过倒是因嫡公主岁数尚小,婚事被定在了第二年的五月初六,赐公主府,允许他们二人可以常年居住天赐城。
这算是历年被指婚的公主们都没有享受过的优待了,公主被指了婚,特别是与外藩和亲,都是需要定居外藩的,只有逢年过节或者皇上召回,才能回宫省亲。
如此的优渥,无非也就是全了皇后舍不得女儿的心罢了。
暖锦和靳相容谢了恩,这事就算是定了,皆大欢喜的结局,也算是喜上添喜了。
后来日子归于了平静,皇城里就是这样,虽然大家都为了皇帝一人活着,可各宫的主儿们还是有自己的小日子,即便是嫡公主被指了婚,大家祝贺到了也就算了完事。
“哥子,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暖锦在东宫少说已经对着楼玄宁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扰的太子殿下实在忍不住抱怨:“不是我说你,如今你也是被指了婚的人,一个上午,张口岑润闭口岑润的,叫别人听见你为一个太监,成什么样子?”
暖锦说了一上午也是口干舌燥,坐在那里喝着燕合欢为她端来了燕窝羹,老大的不高兴:“还不是你半天都没个动静,行与不行的倒是给句话呀!”
“你同岑润要好,我也同他要好,你担心,自然我也是担心的,只是有的事不能强求,得看准时机才能向父皇求情,现在父皇气儿没消,咱们去说了反倒适得其反。更何况,岑润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了,在宫外的府邸休养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宫里的是非多,进来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您说的我自然懂,可那些个太监们都是势利眼,狗腿的很,前朝得势时鞍前马后的,现在岑润失了势,估计门可罗雀,日子过得也不好。”
楼玄宁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会派人去送些银子的,万不会让他受苦就是了,还有......”他顿了一下,见暖锦身边只有陶陶,这才放心继续“那个晚临我已经宣过了,他说的事我也找人查了,确实如此,现在我命他去查林萧在宫里与谁接触的最密切,若是有了信儿,咱们就能知道他与岑润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暖锦听得一阵心紧,既害怕又盼着真相大白,她内里还是不愿相信岑润与林萧有什么交集,一个太监和前朝官员走得太近总不是好事,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却又故意不被旁人知道,那这中间究竟是何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