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的笑意显得尤为疏离,这让岑润感到不适,人就是这样的奇怪,暖锦待自己亲密时,他又盼着彼此疏离,为的也是可以不带累她,可真当暖锦这样做了,他又感到心痛难忍。
他这般的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搅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
“那便好。”
“本宫自然好,本宫还得好好活着,非要亲手送至毒害本宫母妃的凶手下地狱呢。”
暖锦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并且目不转睛的瞪着岑润,让他心里一寒:“若是皇后娘娘真被人毒害,相信皇上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颇有点打太极的意思,暖锦也不恼,笑了笑:“岑总管说的是。”
“嫡公主,皇上请您进去呢。”秉文在后面偷看了好一会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一直不敢上前,好不容易得了空隙,这才上前来打断二位。
暖锦又看了岑润一眼,这才转身走进殿中。
乾德宫的前殿内并不算明亮,皇帝不让燃宫灯,就这么阴森森的,看着令人毛骨悚然,不过好在暖锦早已习惯,这三年来,乾德宫一直是这个鬼样子。
她向里走去,见皇帝并不在前殿,看样子像是在次间,她又七绕八拐了一番,才最终在次间里看见了皇上的身影。
他正站在桌案前,瞧着一副水墨发怔,即便离着这样远,暖锦也知道,那幅画是皇上找回皇后那年,让画师一同将他们二人作画入册的。
画上的一对男女不过二十岁左右,意气风发、神情自在,真当是男才女貌。
这幅画作皇帝一直留存着,特别是自从皇后崩逝后,更是会经常拿出来细看,一看便是半天,有时忘了用膳的时辰也不觉得饥饿。
皇帝日渐的消瘦,精神也跟是萎靡不振,皇后的崩逝终究是成了他的致命打击,为此他茶饭不思,不理朝政完全没有身为皇帝的担当,于他来说,皇后不在,这万里江山都已经形同虚设了。
“儿臣请父皇安,父皇万福金安。”
皇帝听见声音,总算从画中将视线转移开,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暖锦才应了一声:“起吧。”
“谢父皇。”暖锦起身,缓步来到了父皇的身边,果不其然,皇帝确实对着那幅画作发呆,暖锦蹙了蹙眉,她这次来请安还带着皇祖母的委托,眼下谁人都无法劝说皇帝,就连皇祖母说了两句都被皇帝顶了回来,皇帝向来以孝治天下,这么无礼的对待皇太后,让皇太后着实惊讶了好几天。
后来同几个妃嫔们分析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