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喝的五迷三道,最后怎么回的栖吾宫都不知道,至于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更是全然没有印象,不过看着陶陶那一脸嫌弃的样子,想是昨天的酒品八成又不成样子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暖锦接过南一递来的醒酒汤喝了一口,斜眼瞧着陶陶脸色不愈的样子。
“主儿以后还是少喝酒吧。”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陶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正色的瞧着暖锦:“那您得先免了奴婢忠言逆耳之罪。”
“既然是忠言何来有罪?恕你无罪,说吧。”暖锦蹙着眉将醒酒汤一饮而下,脑仁里像是有人拿着木勺在不停的搅拌,简直成了一锅粥。
“昨儿在如意苑的事,您全然不记得了吧?”
暖锦捧着个碗侧头思索了下:“与小王爷喝酒呀,这有什么的。”
“可是您喝醉了。”
“既然是喝酒,醉了也实属正常。”暖锦自顾自的点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那您管小王爷叫大兄弟呢?”
“嗯?”暖锦一顿。
“您还拍着小王爷的手说,咱俩的婚事也要紧一紧了。”
“我......吗?”
“您还说了,小王爷的胸膛很紧实,不像个小白脸。”
“......”暖锦抱着个碗,眨巴着眼睛有些发懵。
“您还说——”
“停停停!”暖锦扔了碗,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陶陶的指尖都有些发颤“你、你、你别以为本宫喝醉了,就能胡言乱语,抹杀本宫了!”
“奴婢冤枉,青天白日的奴婢愿意拿青天大老爷作证,不信您问南一,她平时最是耿介,您问问她。”
暖锦颇有些受了惊的模样,转头瞪向南一。
南一见自个儿被点了名字,又不忍心让暖锦受刺激,想了想只得婉转地说道:“咱们主儿尊贵,就是说些什么了,旁人也不敢计较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暖锦简直想要宰了自己,前头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因为醉酒和靳相容睡到一个屋子里去了,虽然没什么事儿,可传出去总归是有损闺名的。
现在倒好,自己不长记性,又要重蹈覆辙了。
陶陶也见不得她们主儿受了这般大的惊吓,放柔了语气:“主子,酒这东西......它乱性呀!”
暖锦身子一歪,一脑袋扎进锦被里,只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本宫没脸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