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戒刑司里更显阴森可怖,泛着浓重的酸臭味道,太子在这里,总显得格格不入,他是富贵堆里长大的人,何时受过如此遭遇,更加之陷害他的,正是他捧在手心里宝贝了多年的人,如此双重打击下,已经将他祸害的没了半点生气,颓然的坐在那里,显得落魄不堪。
暖锦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印象里的太子殿下,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即便幼时在锦绣山上,她哥子也是出类拔萃的,现在落得个这般模样,想想就心酸。
暖锦看着太子的伤就不住的掉眼泪,靳相容瞧着,一边心疼着,一边也感叹着,果然女人遇事大多只会哭哭啼啼,都什么时候了,不赶快想法子,坐在这里哭个没完算什么。
“呃……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阿暖难过我理解,可眼前时间紧,咱们不如说点正事?”
暖锦吸了吸鼻子,觉得靳相容的话还是在理:“哥子,你这伤御医瞧过了吗?我看着血肉模糊,上过药了吗?您会不会失血过多,死掉了?哇——”
靳相容气结,真是觉得暖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刚说着不要再哭了,两句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哭鼻子。
“怎么又哭了?”靳相容拿着衣袖擦了擦暖锦的泪痕“你要坚强些,殿下还指着你给人家正身呢,光掉金豆子可不能洗刷冤屈是不是?”
“可是,我心疼的紧,我哥子何时受过这般的苦?一定会疼死了,这个杀千刀的燕合欢,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太子苦笑,他也不明白,宝贝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一朝反目?他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她却下手狠厉,不仅在自己胸口划上一刀,还给了自己致命一击,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靳相容碰了碰暖锦:“问正事。”
暖锦知道自己有跑题了,连忙正色道:“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间成了这样?我现在慌的没法子,不知道该找谁去说,听说是父皇亲自下的令,将您关进戒刑司的?皇祖母呢?她老人家没给您求情?”
太子只是摇了摇头,非常直白的告诉她:“我不知道。”
暖锦和靳相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哥子,您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晓得,糊里糊涂的被刺杀,糊里糊涂的进了戒刑司。”
暖锦听后蹙了眉,想来她哥子应该是一头雾水,否则怎么会栽的如此彻底。
靳相容踱了几步:“那个燕合欢之前可有什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