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随行的队伍加上了红袖,原本行得就缓慢的路程,时长又几乎加长一倍,不是今儿去游山玩水,就是明天去市集买胭脂水粉,底下的奴才们虽不敢面儿上言语,可私下里总是议论纷纷,这哪是要回南陵,这分明是驸马爷携小妾微服私访。
并且经过这段时日大家的观察,红袖几乎成了靳相容面前最得宠的女子,瞧这势头甭说纳妾了,大有封为侧妃架势,反倒是同样伺候了靳相容的初恩一直不声不响,也不往靳相容身边凑和邀宠,也不同暖锦一致对外。
现在靳相容身后的这三个女人形成了对立的局面,没见找谁拉帮结派,也没见找谁沆瀣一气,而是各自过各自的,倒是难得的安生。
“这么走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了南陵?”陶陶正在为暖锦剥着橘子,马车刚走了没一个时辰,红袖便看上外头的秀丽风光,非要停下来欣赏一番。
靳相容于红袖是有求必应,她说停下来自然就要停下来,而暖锦和初恩都在各自的马车里懒得下车,现在红袖风头正旺,何必出去瞧那碍眼的事。
暖锦窝在车里,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紧,吃什么都觉得没食欲,人也恹恹的,叫陶陶说,就是同靳相容生了气,又不好发作,给自己憋闷出了病。
“主儿别生气,咱们到了南陵,同老王爷好好说道说道,他儿子晾着长公主殿下置之不理,同一个风尘女子同进同出,说出来,怕是老王爷都要肝颤!”
暖锦虚弱一笑:“男子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你总是这生气做什么?”
“别人三妻四妾奴婢管不着,可是驸马爷不是旁人,当初可是在咱们万岁爷跟前儿指天立誓过的,只此一生只娶您一人!”
“那些话,只能听听罢了,说来玩的,怎能当真?”暖锦有些怅然所失,这几天她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另一人,她叹口气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他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依旧忙碌在御前,做着他八面玲珑的大总管,会不会偶尔的也会想起自己,怀念曾经那段时光。
暖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里依旧恍恍惚惚并不安稳,胃里不舒服的很,她有些痛苦的呓语着,嘴里模模糊糊的叫着哥子。
南一和陶陶一直守在暖锦身边,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的红了眼眶:“可怜见儿的,主儿一定是想家了,早知道这般,就不应该离开天赐城,有万岁爷和殿下给咱们主儿撑腰,驸马爷哪敢这么猖狂?”
“嘘!”南一紧张的向外看了看,见马车外无人,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