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缩回车厢内。
“老师,是孙师兄的信笺。”车厢内一个脆嫩的声音说道。
破旧的车厢内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个七八岁的童子,梳着双髻,脸圆且平,就跟年画上的福娃一般。实在说不上有多好看,不过此刻他的手中却扑腾着一只信鸟。
这小童竟是徒手抓了这速度极快的信鸟,重要的是还没有伤极一分一毫。这若是被常人看到,怕是绝对要惊骇莫名!
而另一个被称作老师的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翁,虽然佝偻着腰背,但是因为身形高大,和这车顶竟堪堪只差了一寸。四面漏风的残破车厢,对他来说实在逼仄了些。
此刻听到童子的话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微俯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砰”一声竟直接撞到了车厢顶部。
“老师。”一旁的小童顿时心疼的道。
“无妨。”老头无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头顶,接着又赶紧低下头来,“信笺拿来我看看。”
小偷不敢迟疑,赶紧将信递上。老头就着微微晃动的牛车,眯着眼看起信件,看毕竟然突然笑着点了点头。
“老师,师兄说了什么?”童子满是好奇的问道。
“这回咱们可真得往京都走一遭了。”老头笑着抬起了头。
“啊!真的吗?真的可以去京都了吗?”听到这话的童子,瞬间忘了问信件的内容。而是满脸不可置信地问起了京都的事情,“老师不是一直说不去京都的吗?”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哪怕人在京都,也得特意去瞧一瞧,看一看!”老头笑着将信件收了起来,紧接着又颤颤巍巍地写起了回信。
而一旁听到这话的童子,心内是更惊讶了。从来都是人们求着被师尊瞧,还没有见过师尊主动去见什么人的。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人?
“将这信寄回去。”老头没有解惑,只是拿出了身侧的一枚印鉴,在信笺最后的落款处落下了一个“苦”字。
童子依言行事。
……
七日之后的事情,江吟自然不会知道,此刻的她从春来阁出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品花楼,而是随意的找了一处茶四坐了下来。
四方的桌子,放着一叠花生和茶点。她就这么坐在街边,津津有味的听着那茶博士说道着奇闻异事。
“话说,那日苦衔大师到了青山郡外的秦岭坡,两对劫匪正是交错厮杀之时,哭喊声那是直入天际,整个森林都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