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少年此时围桌而坐,本是同龄之人,投缘挚友,应是对酒高歌意气风发之局。但从风缙敬完了那杯酒之后,气氛就变得沉重了起来,无他,只因这杯酒乃是离别酒。
少年愁,愁不得,愁得而复失。
殷布为人虽豪爽,但痴迷武道终日习武修行度日,朋友可谓是少之又少,彼此交心的唯桌上的三人也。
江南歌虽狐朋狗友多如牛毛,但自幼聪慧过人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他野蛮生长了十七年,在他眼中称得上交心挚友的也只有这三位了,如今有两人都要辞别,剩下一人还是个终日待在府中练武的武痴,这让他如何开心的起来。
风缙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由苦笑,独自饮下一碗酒,随后缓和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武道资质奇差无比,自幼被家中长辈限于王宫之中苦修无法出门,风某是再清楚不过的,十二岁之前连王宫之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如今......算是到了一个瓶颈,苦修已无济于事,所以家中长辈才让我出门历练,至于风哥儿嘛,家中长辈的意思我们也不好猜测。”
风某闻言附和道:“没错,阿缙父母离世的早,长辈们都希望他成才,可他虽然聪慧绝顶,但武道资质确实奇差无比。我经常见家中长辈看着他暗自叹气,摇头不已,如今更是三年未进寸步,长辈们也是没办法了,我家老爷子亲自发话让他去历练的。”
殷布闻言释怀了不少,可也是蹙眉叹息,江南歌一脸怀疑,问道:“那也不能跑那么远吧,你们知道东天在哪吗,你们知道这天下有多大吗,东天那可不是一个洲,一个地名,那是另一片天地呀!
横跨天下其中的未知和凶险太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明王他老人家怎么想的,这......这......”剩下一个这怎么张嘴就来他没敢说,支支吾吾半天。
风某挥手解释道:“我风家的跟脚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而且此行肯定不会只有我和阿缙两人。我父亲告诉我,那位教导阿缙的老祖宗也要同行前往祖地归根,我风家的老祖宗,那一身修为岂不得通天彻地,再不济护我二人平安定是没有问题的。”
江南歌闻言终于作罢,与殷布对视一眼,两人共同举碗,“唉,既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家中长辈之命也并非我们可以左右的,情意长久岂在朝朝暮暮。
我们兄弟四人一直都投缘相性,我江南歌爹妈不疼的浑人一个,虚长你们两岁,厚颜应你们一声南哥,我有你们三位交心挚友,乃我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