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头去看树梢上的黑影。
然后,马福庆就听见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
“要吃饭的就下来,饿死了老娘可不管啊!”
马福庆觉得脑袋嗡一下,像一架飞机撞了进去。
世界崩塌了。
他恐惧地睁开眼,看见青木依旧懒洋洋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穿着警服的胡杏则在一旁安静地看杂志,而自己手里则抓着一本不知哪里来的厚厚的书。
那只乌鸦不知何时飞到了屋顶的吊灯上,身上原本黑色的羽毛此时发出蓝宝石般的光泽。
“开饭啦,开饭啦——”乌鸦叫着。
青木慢悠悠地站起来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楼下老板娘凶归凶,手艺还是很好的。”
乌鸦附和着:“酱肘子,酱肘子,如花的酱肘子!”
马福庆的脸色苍白,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不耽误大师吃饭,我先回去了。”
说着摸出一个红包袋,轻轻放到茶几上。
青木说:“无功不受禄呢。”
马福庆止不住地心慌,站起来往外走:“不用了不用了,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回去了。”
“那这个我可不能收。”青木指着红包说。
马福庆说:“无事不登门,登门不空手。我知道规矩,我知道的。”
他这时候已经到了门口,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胡杏放下杂志,走到窗口,看见马福庆出了酒吧的门,脚步虚浮地拐进了旁边的弄堂。
“他好像很怕你。”胡杏说。
“他不是怕我,他怕煤老板。”青木说。
胡杏看了一眼乌鸦,除了呆萌,没看出什么来,以为青木只是敷衍之词,又想起青木在刑侦队里的表现和自己路上的经历,就问:“他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青木点点头。
胡杏又问:“那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没有头的女人。”青木说。
“你真的能控制别人的梦?”胡杏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颤栗。
“每个人的梦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么可能控制?”青木说,“梦是一个独立王国,你的梦就是你的世界,这个世界的规则由你自己制定,别人无法左右。你是你自己梦中的王者,我顶多做一个旁观者而已。”
胡杏似懂非懂:“如果人是自己梦里的王者,那为什么会做噩梦?为什么不让自己一直做美梦?”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