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了绕城,开往通向庐县的省道。
“说说案情吧。”青木说。
“哟,你还要听案情啊,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胡杏打趣道,“这案子是庐县报上来的,在我们局里有备案,不过庐县刑警队已经结案,就等着市中院的判决书出来了。”
“人抓住了?”
胡杏说:“是的,不过我查了卷宗,疑点很多,加上你的提醒,我就和史队打了招呼,他同意我下去做一下调查。”
“什么疑点?”青木问。
胡杏说:“案子发生在两个月前,庐县一个废弃的鱼塘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特征和你告诉我的一样,左胸有一颗痣。尸体身上有精斑,经过DNA比对,凶手很快就抓获了。这个案子最终结案是办的零口供,嫌疑人一直不承认他杀人。”
“有了DNA还不承认?”
“是的,这正是此案最大的疑点。一般情况下,有了确凿的证据,嫌犯都会坦白交代,以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办成零口供,法官只会从重判罚。另外,现场除了精斑之外,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痕迹,在嫌犯拒不交代的情况下,当然也没有找到作案工具和死者的头颅。”
“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没有,整个吴中地区这两个月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口失踪,不找到头,很难确定身份。我们也通过省厅进一步扩大协查范围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青木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刑侦专家,但用最普通的逻辑也能想得出来,这个凶手要么是被冤枉了,要么是身上还背着更大的案子,甚至是团伙案。否则,他没有什么都不说的道理。
“这个凶手和马福庆认识吗?”青木问道。
胡杏摇头道:“嫌犯叫杨保国,庐县人,我查了马福庆,是桐县的,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往来,至于认不认识,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今天去干什么?”
“市中院一审已经结束,没有当庭宣判,估计也是因为有疑点,DNA虽然是铁证,但只是孤证,没有形成证据链。不过因为嫌疑人有案底,所以法官认定有罪的可能性很大。我是想在判决书下来之前,再去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你既然能通过马福庆得知女尸的特征,想必也能查到女尸的身份。而且……”
胡杏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青木一眼,“以你的手段,再狡猾的罪犯也只能束手就擒呢。”
青木警觉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看守所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