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庆猛抬起头,想魔怔了一样,过了好半天才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胡杏也惊奇地看着青木。
青木问:“那个女人是谁?”
他看马福庆还不想说,就说:“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了,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能出去,这事儿你也瞒不住,如果我们出不去,那你让我们死之前做个明白鬼不行吗?”
马福庆叹了口气,问:“有烟吗?”
青木掏出烟,给了马福庆一支,自己嘴里塞了一支,他给马福庆点上火,然后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胡杏,终究还是忍住没给自己点火。
马福庆就着火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那是我老婆……咳……咳……”
“你老婆?”胡杏惊呼道。
马福庆猛抽了几口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我和我老婆是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早就领了证,但没敢告诉我妈。我弟弟上大学那年,我趁我妈高兴,就办了婚宴。后来我弟弟失踪以后,我满世界找我弟弟,我在城里的店子都靠我老婆一个人看着。”
“我弟弟失踪后,我妈就一直念叨儿子没了,儿子没了。我就想给她生个孙子,让她高兴一下。但无论我和媳妇儿怎么努力,就是生不出来。我妈就一直嫌弃这个儿媳妇,要我离了,换一个。我当时舍不得,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离了……”
马福庆一个手拿着烟,一个手用力揉着脸和头发,眼眶子红红的。
“后来,我们去医院查,发现是我的问题。我妈听说后近乎绝望了,在我爸的坟前哭了三天,说我们马家要绝后了。”
“后来我弟弟回来了,虽然疯了,但好歹有了希望。我妈就四处为我弟弟说媒,可谁愿意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呢?我说代孕吧,我妈又不同意体外受孕,说那样指不定是谁家的孩子。我就托人从南方找了一个越南妹来代孕,说好了包吃住,生完小孩后拿二十万走人。可人家跟我弟弟住了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钱也没要,偷偷跑了。”
“我妈就说,外面的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人。你这个当哥哥的不能生,不如让弟弟帮你生一个,反正是马家的种。”
“我当时不同意,我妈就给我跪了。她哭着保证她会处理得很好,不会让我媳妇知道。她这一跪就把我跪蒙了,我什么都答应了。”
“后来我想,反正只是让我兄弟睡一次,只要我媳妇当